“来宗道,也涉及这件事?”王瑜阳看着芍药三人问道。
芍药摇头,道:“据周延儒所说,这个‘文乡会’之前解散了,来阁老已经退出。周延儒也不是文乡会的人,知道的有限,详情应该只有冯铨,张辅之知道。”
王瑜阳眨了眨眼,然后看着三人道“姐妹们,想不想办这个大案子,彻底将我们六扇门扬名天下?”
令王瑜阳意外的是,三人齐齐摇头。
王瑜阳没好气的哼哼两声,站起来道:“走,审张辅之!”
芍药三人都跟在王瑜阳身后,她们都是被王瑜阳‘骗’来的,本身就没有太大的野心,要是弄出大动静,她们将来还怎么嫁人,亦或者怎么面对婆家?
张辅之坐在‘牢房’内,闭着眼,神色平静,哪怕王瑜阳走进来,他也无动於衷。
王瑜阳知道,这老东西只怕比冯铨还难对付,不过冯铨是主谋,没有足够的证据还不能让他开口,也只有从这张辅之身上打开缺口。
王瑜阳大马金刀的坐在张辅之对面,淡淡的摆手,道“将证词都给张老大人看看。”
芍药将一叠厚厚的证词,放到张辅之身前。
张辅之睁开眼,从王瑜阳身上扫过,又看了眼芍药等人,目光才落在身前的白纸黑字上。
他满脸的皱纹如同刀刻,目光也幽冷,伸手打开这些证供,一页一页的翻过去,表情,眼神始终没有多少变化,哪怕是周延儒的那些也一样,直到看完,他轻轻合上,闭着眼,一句话也没有。
王瑜阳与芍药三人对视一眼,都暗感警惕:这老家伙不好对付!
王瑜阳稍作思忖,淡淡的道:“张老大人,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张辅之双手抱腹,闭着眼,如同睡着一般,一句话也听不见。
王瑜阳审视他一阵,语气有些偏冷的道:“你应该知道,这个要是我们呈递上去,张家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张辅之眼角微动,旋即就恢复平静,还是半句话都没有。
这一点被王瑜阳捕捉到了,可越发的恼怒,连家人都不顾,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手段能逼迫他就范!
芍药看着张辅之,知道他油盐不进,附身在王瑜阳耳边低声道“五姐,可以去问来阁老,他要撇清关系,肯定会说的。”
王瑜阳神色微动,以手挡嘴,低声道:“可是来阁老要是涉案怎么办?”
芍药瞥了眼张辅之,道“肯定不会,不然冯铨不会去找周延儒。”
王瑜阳也转过弯来,点头道:“好,去来府。”
王瑜阳刚刚站起来,冯祝就笑呵呵的走进来,道:“不必麻烦了。”
王瑜阳一见冯祝就板着脸哼了声,有些恼意的看着冯祝。
冯祝神色不变,手里托着一个小箱子,道:“里面都是关於文乡会的,还有来阁老的陈述。”
王瑜阳一点都不意外,接过来就毫不客气的坐在那打开看了起来。
倒是一直默然无声的张辅之,睁开眼看向冯祝,继而眉头皱起,目光闪动。
王瑜阳看的心惊肉跳,这里涉及到十几个四品以上的大员,这还是在京的,南方的参政,参议,知府,知县又有几十个,这是在朝的!
前内阁阁老,前工部尚书,还有十几个前侍郎,尚书,林林总总,单三品以上的在野大员就接近二十人!
王瑜阳抬头看向冯祝,道:“冯公公,这些人都抓吗?”
冯祝抱着拂尘,道“京城的归你抓,京城之外的,整理好证供,送给东厂。”
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井然有序!
王瑜阳撇了撇嘴角,合上盒子道:“好!”
王瑜阳应了一声,旋即就安排人,开始连夜抓人。
张辅之这样的人也不在冯祝眼里,他只是来送东西的,送完就转身走了。
同样的,王瑜阳等人也知道了,文乡会不止冯铨,张辅之两人,他们不开口,会有人开口!
张辅之看着冯祝的背影,眉头皱了又皱,半晌,满脸颓丧的睁了睁眼,恍然初醒的道:“我说。”
牡丹脸上露出鄙夷之色,也没有亲自审,随便安排了一个人,她坐在边上自顾的修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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