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国家议会’是大议的一种替代,并不是。朕所思考的‘国家议会’是大明的一个法定的机构,是朕试图建立一种先进的,前瞻的,可持续的体制,是对未来有至关重要的一种尝试,也许十年,二十年未必能功成,但朕希望,这种尝试要继续下去,不要有一点问题就否定,弃如敝履。
一个国家,不是靠一个,或者七个人八个人来治理,国家的根本在於百姓,我们要倾听百姓的声音,议会的议员应该代表百姓,为他们出声,我们的官员不能脱离百姓,不能成空中楼阁,活在畅想中,所作所为也都是畅享而来……我们要活在现实中,务实的去做每一件事,为每一件事负责……”“朕知道,不管是你们议员,还是朝廷的内阁,六部,都对这些很陌生,很不习惯,很莫名其妙。但朕认为,你们应该有耐心,尽早的去熟悉,熟练,习惯这些新的变化,我们不能总想着水到渠成的做事,我们要站在高处俯看未来,为未来做准备,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属於谁看的远,准备的多,走的快……”
“诸位,这是一场战役,事关大明未来数百年国运,事关我们中国能否永远是中国,我们面对太多的敌人,内部的,外部的,近的,远的,现在的,未来的,我们要准备的太多,要做的太多,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我们的责任重大,大的超乎我们的想象……”
朱栩越说表情越严肃,语气渐渐慷慨激昂。
朱栩不远处的曹化淳,刘时敏等人默默低头。
他们做为朱栩的近人,能理解朱栩的努力,压力以及责任。
毕自严等人微微倾身,这里多数都是朱栩登基以来的老臣, 这些年过来,他们很清楚,为这个国家付出最多,责任心最重的,无疑就是他们眼前的皇帝。
他们心里有诸多想法,但仅凭此一点,就值得他们尊重。
一干议员们没谁敢说话,不少人欲言又止,话到了喉咙却说不出。
朱栩看着这群人的表情,知道说的差不多了,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群人,背着手,语气平静的道“关於议会的权责,内阁尽快给朕上奏,朕刚才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们都能有所得,有所悟。”
毕自严听着朱栩的话,心里松口气,他就怕朱栩真的将‘国家议会’置於内阁之上。
如果只是一种‘前瞻’,那就还有余地,政务不会脱离内阁的掌控,朝局也不会有大变动。
倒是一干议员们都神情复杂,刚才的那股势与内阁斗到底的狂热被浇的一干二净,目光不时在毕自严等人背影扫过,似乎在害怕他们秋后算帐。
朱栩没有立即走,还在看着这群人。
‘国家议会’,是他体制改革的最后一步,本来不想这么早拿出来,但是如果错过这个时候,过了小冰川,各方面发展齐备,那阻力就太大了!
在废墟中建立的大楼,根基才最夯实!
四百年后,中国最为着名的史学家,在评点‘景正新政’留下了这样的一段评语:纵观历史,从来没有这样的剧烈,庞大,复杂并且成功的改革。纵然毁誉参半,不可否认的是,这段时期出现的政策,法度,思想以及某些难变真假的预测,至今还在深深的影响着整个世界。
圣武皇帝的文治武功,古不可论,未来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