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仓重昌对岛原城认识的比青山忠俊清醒,因此的没有妄图引诱天草四郎出城,也没有意图去困死,更不想拚死硬攻。
这些基督教徒大部分人是农民,只要冲进城,他有信心,彻底绞杀这群乱民!
因此,表面上两万人在轰轰烈烈的攻城,他心底寄望的是两条密道。
至於鹿儿岛的萨摩藩,从未在板仓重昌的考虑范围内。
天草四郎站在城头,即便他有大明的火器相助,但两万人不顾一切的攻城,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城头上已经出现胶着战。
平三郎丝毫没有急色,站在天草四郎边上,疑惑的道:“主教,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草四郎早就发现了,道:“按理说,板仓重昌应该围城,而后强攻,但他没有。并且,这两万人,看似进攻的猛烈,但总感觉乏力,似乎,还留有余力。”
平三郎思索一番,道:“这是在试探?”
天草四郎摇头,道:“板仓重昌不是傻子,他这么做,肯定是掩护他的真正目的,让四门小心观察,任何蛛丝马迹都要报到我这里。”
平三郎立即点头,道“是。”
板仓重昌自然是藏了实力,他站在一处高坡,眺望着岛原城头,控制着节奏。
天草四郎也没有动用权力,岛原城头的‘胶着’更像是彼此的试探。幕府军没有更进一步,天草四郎也没有强力将他们都推下去。
这一战,显得颇为怪异。
与此同时,鹿儿岛很快收到消息,左良玉,桦山久等在商议着。
桦山久的汉语现在是字正腔圆,道“左大人,板仓重昌五万大军进攻岛原,我们是否要策应一下?”
左良玉这些年已经渐渐淡定,没有之初被流放的那么慌张,看着地图,道“青山忠俊的千万大军就摆在家门口,想要策应,得先收拾他们。”
桦山久顿时不说话了,他们只有一万人,怎么对付得了幕府的七万大军?
左良玉继续看着地图,道:“根据杨大都督的计划,海军很快就要进入四国岛与本国岛的海峡,而后多尔衮的五万大军会登岸,咱们要做的,就是守住鹿儿岛,等待大军攻克四国岛,反攻九国岛!”
左良玉能明白杨嗣昌的目的,拿下四国岛有多重目的,一来,给幕府震慑,打击他们的抵抗意志。第二,消耗九国岛幕府军的锐气。第三,也是想试探一下,看看幕府军的真正实力。
桦山久道:“那,我们也不能干坐着,要不要弄出点动静,吸引一下青山忠俊的目光,免得他分兵去支援板仓重昌?”
左良玉沉默一阵,道:“将我们的全部兵力,外围的人手全数撤回鹿儿岛,坚壁清野!”
萨摩藩是一个不小的半岛,核心的鹿儿岛是湖中半岛,易守难攻。
桦山久一愣,道:“大人,这是何意?”
左良玉站起来,笑着道“没什么,就是给青山忠俊施加点压力。”
鹿儿岛有一万的倭国仆从军,一万的朝鲜,琉球联军,加上萨摩藩散乱的武士等,一起涌入鹿儿岛,可能会超过三万人。
鹿儿岛虽然准备多年,但钱粮始终是个问题,何况还孤守一城。
桦山久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反对,道“是。”
对於德川幕府来说,岛原城算是内乱,费点力气很容易解决,真正麻烦的,是鹿儿岛的萨摩藩,这个被明朝征服,他们还没有腾出手收拾的地方。
这里是明朝经营多年,做为根基的地方,是威胁倭国存亡的祸根之地!
青山忠俊的目光只是偶尔略过岛原,始终盯着的,
是萨摩藩。萨摩藩急剧收缩,坚壁清野,这让青山忠俊很是警惕。
家老山县和一跪坐在他身侧,道:“殿,明人只怕要策应岛原了。”
青山忠俊表情如铁,面色冷清,道“问题是,明人要做什么?对马岛,虾夷岛的明军总数有十五万之多,他们沉寂了一个月,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