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主要的精力,还是集中在吏治上。
所谓的‘治国先治吏’,只有一支纯净,能干,强力的官吏队伍,才能应对中原王朝数千年的窠臼。
朝报现在越发有规模,遍布大明,对於‘新政’的宣传越发密集,仿佛大明就只有这一件事。
坤宁宫。
傅昌宗,沈珣二人站在皇后张筠身前,恭恭敬敬的汇报关於太子册封大典的诸多事项。
张筠越发有皇后的仪容,端坐着,微笑道:“既然舅舅都说没问题,本宫也不会多加追问,一切事项就交给舅舅,沈阁老了。”
傅昌宗,沈珣连忙抬手,道:“臣领懿旨。”
张筠身前站着还不足三岁的朱慈煓,小家伙手拿着点心,一边吃,一边看着下面的两人。小脸白白净净,大眼睛很是有神。
张筠一手拉着小家伙,道:“太子册封之后,就会搬去锺粹宫,皇上的意思是,找一些适龄的小孩子陪着,热闹一点,你们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傅昌宗,沈珣顿时面面相窥,不知如何作答。
因为皇长子朱慈烨那边已经有一群小孩子了,都是军政两派的高官子弟,现在,难道又要给太子找一批吗?
想到多年后某种可怕的后果,两人心里不寒而栗。
傅昌宗沉吟片刻,道:“娘娘,这一时半会儿恐怕不容易筛选,还请容臣等慢慢甄别。”
张筠倒是不急,笑着道:“嗯,有劳舅舅。”
傅昌宗连称不敢,奏报完事情,出了坤宁宫。傅昌宗,沈珣两人对视一眼,表情各异。
太子立了,按理说朝廷该放心了,但那位大皇子经过多年的培养,居然给他们一种羽翼渐丰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日后或许会有天大的祸事。
傅昌宗等回到内阁,孙传庭也顿感枣手。
以往的皇子们都是被圈禁的,干预不了朝政。偏偏现在完全不同,皇子们已经有涉入朝政的迹象。
眼下,也只能搁置不问了。
城东,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朱栩侧躺在柳如是的大腿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书。
柳如是一边给他掏着耳朵,一边低声道:“皇上,朝报那边有心由省向府发展,但朝报已经遭遇轮番抵制,还被很多人打砸过,涉入府县,担心会很危险。”
朱栩随手翻了一页,道:“嗯,其实朝报无需自己发展,也可以借助地方,朝报不止报纸赚钱,广告不是也很赚,让他们跟地方那些大户沟通,合作办报,有地头蛇参与,那就容易多了。”
柳如是双眼一亮,道:“嗯,臣妾知道了。”
柳如是的封号是淑女,有资格自称臣妾了。
朱栩难得的清闲,乐的躲在宫外看书,不理会朝野的纷纷扰扰。
柳如是歪着头,长发从肩头垂落,俏脸平静如水,岁月静好。
朱栩在这里待着,静听外面的风风雨雨。
孙传庭面对的局面越发纷扰,是一个错综复杂的乱局。
好处就是,乱中无对手,只要挨个收拾就好。最难的,就是官吏队伍的塑造,尤其是基层;再次之,就是最基本的围绕土地政策的各种改革了。
孙传庭虽然面对的是错综复杂的局面,丝毫不乱,越来越有节奏的控制着朝廷的方方面面,有条不紊的推进既定的改革计划。
孙承宗虽然表态有意退隐,但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依旧照常上班,推动军队的改革计划。
朱慈煓的册封大典即将到了,礼部准备的典礼在干清宫已经准备就绪。
长安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