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仪琳是一个女仆,或者曾经是一个女仆,但是自从一个多月前,她被主人给买了下来,赐予了橙色系统果实,然后被主人当众庄严的告知,她们不再是女仆,也不再是仆人,而是一名玩家,一名军人的时候,沐仪琳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人生之中,从她三岁时候开始,她就被人告知,她再也没有属於自己的人生和未来,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属於另一个人的,她必须为了那个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不管是身体还是生命,都是属於那个人的。
沐仪琳甚至原本连名字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串冰冷的编号而已,沐仪琳的这个名字是主人亲自帮她取得,那天在被主人买下来,然后拍了一场奇怪的被称为电影的东西之后,主人就找她们每一个人谈的话,问了她们的人生故事……虽然每个人的人生故事都是如此的单调,从树上被摘下来,然后被卖给了女仆公馆,最后接受公式化的女仆训练,她们的人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沐仪琳最后说她们每一个人生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主人说不行,她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最少名字是不同的,於是从那一天起,沐仪琳有了自己的名字。主人说这本来是一个可爱的小尼姑的名字,什么叫做尼姑,沐仪琳并不知道,但那一定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人,沐仪琳很喜欢这个名字。
而这个名字也是沐仪琳的骄傲,因为除了她们这一批200人之外,前几天加入的一千人之中,全部都没有属於自己的名字,依然只有一个编号而已,这是沐仪琳觉得人生中最骄傲的事情。
但是这一刻,骄傲被打破,留下的是让沐仪琳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感情,她两个关系最好,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手牵手的睡在一起的两个朋友,现在已经变成了地上两具冰凉的屍体。
沐仪琳费尽千辛万苦才为一个朋友凑齐了全部的屍体,虽然这具屍体的肠子少了一截,但这也比沐仪琳的另一个朋友要好多了,那个朋友只剩下半个脑袋,一条腿,还有残缺不全的上半身,所有的器官都流空了。
沐仪琳其实找到了疑似她朋友的器官,只可惜这些器官已经被踩碎了,就好像烂在肉摊下面的猪下水一样,沐仪琳觉得自己的朋友并不希望在死后还看到这些可怜的器官。
在帮自己的两个朋友找全了所有能够找全的屍体之后,沐仪琳就一直盯着自己的主人,如果说以前沐仪琳看向主人的目光全部都是感激和服从的话,那么现在沐仪琳的目光就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了,甚至隐隐的还有几次痛恨。
她根本不明白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有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这场战斗有任何的意义,只知道战斗结束了,她的两个朋友死了,鲜血洒在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上,但是沐家村却没有任何变化,她找不到这场战斗的任何意义。
这种茫然就延续到了主人的身上,而呆呆的坐在那里的主人似乎也找不到这种意义,这让沐仪琳变得更加茫然和痛恨起来。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沐仪琳虽然还是主人的女仆,可是想要再像之前那样对主人只有崇敬和服从,没有任何质疑与不满的话,沐仪琳觉得自己恐怕办不到了。
“你在痛恨主人吗?”沐仪琳最后还活着的一个朋友走到了沐仪琳的身边,向沐仪琳问道,而沐仪琳则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
“这是不对的,我们不该也不能痛恨主人,你不能有这样的心思和想法!”这个朋友义正言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