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好南风(2 / 2)

红衣女子“公子随行可有婢女”

“真麻烦”宁致又找来两名婢女。

红衣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艰难地来到船二层。

张太医正在给受惊吓的王清源把脉,见婢女送来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太医还没说什么,王清源却是认出了这女子是之前湖面与人打斗的人。

女子杀人的画面和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的他几欲作呕。

他苍白着脸,起身跟张太医告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逃也似的离开船舱。

一走出船舱,他双腿就跟打摆子似的,无法自控地软在地板上。

元宝走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他摇着头,在元宝的帮助下,来到到船板上。

一见到宁致,他双目含泪,道“宁兄。”

宁致看着船板上的鲜血发呆,听到王清源的声音,他敛起眸底的深思,噙着笑意迎上前,打趣道“王弟,为兄这便吩咐厨子为你备上虎鞭,叫你今晚大展雄风。”

王清源握着宁致的手,热泪盈眶道“还是宁兄了解小弟。”

俩人就着这个话题彼此打趣了一会儿,伪装成小厮的亲兵麻利地清理了船板上的鲜血,元宝指挥小厮端来美酒佳肴。

俩人席地而坐,宁致手执酒盏,看着不复先前热闹的湖面,感慨道“可惜了。”

王清源连喝了两杯酒,缓解了心头的恐惧,点头应和道“是可惜了。”说罢,他学着之前歌女清唱的小调儿,就着美酒,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宁致觉得怪好听的,便取来笛子,跟着调儿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随风飘到二层船舱,传到了为伤口止血的红衣女子耳中。

船舱内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她咬紧牙关,忍住一波又一波的晕眩感,快速地把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又换上婢女准备的衣物,这才搀着墙壁来到窗前,推开窗子,正好瞧见船板上迎风吹笛子的男子。

男子背对着她,看不见神色,只瞧见他月白色的衣摆和墨发在风中飞舞,脑海里冷不丁响起男子之前说过的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话。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她沉下眼来,暗道这宛如翩翩公子的人真的是宁王吗

红衣女子便是祝弈君。

祝弈君微眯着眼眸,凝视着迎风而立的男子,宁王什么德行从当初第一次见面就敢轻薄她就能知道。

可眼下这个人与之前的人宛如两个极端,就如除夕宫宴那会儿的宁王,一双轻浮眼就像地沟里的老鼠,叫人看了便心生厌恶,可现在的宁王

之前看似是在调戏于自己,可他眼里分明就没半分感情波动,甚至他说的麻烦,也是真的觉得自己麻烦。

至于宁王有没有认出自己,他倒是觉得应该是没认出来。

宫宴的一面之缘,他也带了面纱,加之当时宁王还吃醉了酒,不然也不敢色胆包天的在宫里行那等禽兽之事。

思索间,笛声停止。

一道清朗的男声惊喜道“宁兄,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有此等才艺,竟是藏着不拿出来。”

祝弈君目光落在转过身来的宁致身上,想听听这个不学无术的宁王怎么回答。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宁致把笛子交给元宝,自顾自地倒了杯清酒,惬意地抿上一口,道“船只即将靠岸,王弟,你先喝着,为兄去换身衣物。”

王清源几杯酒下肚,壮大了胆色,加之又有知己美酒作陪,早就把之前吓人的景象给忘记了。

这会儿冷不防瞥见宁致身上侵染的鲜血,白着脸赞叹道“宁兄当真是好胆色。”这要是换了他,怕是早就吓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弈君这个宁王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有点

今天又吃错了东西,吐的昏天暗地,胆汁都吐出来了,差点没爬起来。

二更来的有点晚,明天的更新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唉,我只能尽量了,要是早上6点没更,那我晚点一次更六千。

注1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出自白居易的琵琶行

注2春来江水绿如蓝。出自白居易的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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