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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娱乐圈] 席未来 8850 字 14天前

晚上五点多, 劲臣从纹身店出来, 小臂钻心的疼,打线加着色几个小时, 保鲜膜包住了小臂。

纹身师是私人化妆师给他介绍的, 听劲臣说烟疤动不动被他抓烂,一直愈合的不太好, 她说这会儿有点发炎, 最好去医院打个消炎针。

本来应该先去医院的, 不过, 挂个点滴要一个多小时,他一共回来三天, 怎么可能把时间用在挂水上, 就去旁边药店买了个消炎药, 就着纯净水吃了一粒。

容修以前有着良好的作息习惯, 现在基本上日夜颠倒了,不到下半夜睡不着,不到日上三竿醒不了。

今晚没有dk的演出, 身为ive hoe合伙人,容修现在有事没事都要去一趟。

劲臣下午临回来时给容修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容修说在家, 劲臣说“那我回家。”

地下室的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的,容修把身上的吉他放到一边, 问他,“吃晚饭了”

劲臣声音微哑带着些许压抑“还没有,你呢”

容修以为他身边有旁人说话不方便,便也没多想“我也没吃,快点回来。”

然后一个坐在家里等,一个坐上车往龙庭g座赶。

丝毫没意识到“回家”哪里不对。

劲臣回来的时候,容修正在和白翼他们在地下排练室,因为有点心虚,劲臣在排练室门口小声打了个招呼,刚露了个头就转身上楼了。

完全不是那个一看见容修站在麦克风立架前,就一脸严肃两眼放光三魂六魄都飞走的闷骚影帝。

地下大厅里,容修的视线从琴颈上移开,朝门口的方向眯了眯眼。

纹身要每天用温水清洗,大约半个月才能恢复。

劲臣进了三楼主卧,直奔浴室撕掉了小臂上的保鲜膜,带出来不少的血。

因为过于心急,花洒打开之后才想起,没拿换洗的衣服进来。

计算着时间,快速地冲了个战斗澡,随手捞了一条浴巾往下一围,角角也没掖进去。

劲臣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抓着浴巾,开门就出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之后劲臣吓一跳,看见容修正坐在主卧的沙发上抬眼注视着他。

劲臣“”

小臂上的保鲜膜已经拿下来了,冲洗时还在流血,猩红小玫瑰的形态很立体。

腹肌线条不重却也分明,光裸的上身泛着光,水滴顺着人鱼线往下淌,腿白皙修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黄昏色的夕光里。

“过来。”

容修两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眉宇间分明带着倦意,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冷飕飕的强大气场,矜冷的气息压迫着周围的一切妖气

他的视线正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劲臣的胳膊上。

身为“前途不可限量”的国际影帝在看到容修之后的一瞬间就僵住了,他眼前发黑,耳朵也不太好使,总之,整个帝都不太好。

银熊奖国际影帝,一点也不帝,反而熊的很。

劲臣定在房间中央不敢动,张了张口想解释,又知道不该在容修面前解释。

下意识地想把发疼的手臂悄悄地背到身后,才发现正抓着浴巾根本松不开手,另一只手拿着吹风机,无力地垂下来。

“我让你过来,”容修把手机按灭放到一边,朝他抬了抬手,“我看不清你。”

劲臣醒了醒神,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的眼前。

容修的表情略有缓和,眸底的暗色却未浅,紧紧地盯着他小臂上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血色小玫瑰。

肤白而显着色完美,从皮肉里渗出血珠,繁复的花纹间,能隐隐看见很小的rx两个字母。

劲臣僵在原地感觉自己成了待宰的小羔羊,眼前的那张英俊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劲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压迫感让他几乎窒息。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近一分钟。

落地窗开了两扇,中央空调冷气也没关,大约是觉得冷了,劲臣被微风吹干的皮肤愈发地白。

屋子里安静得不像话,直到眼前的人微微发抖,容修才意识到自己恍了心神。

“顾影帝,你这是做什么,rx”容修嗓音发冷。

劲臣坦言“扇底桃花又一春。”

容修依然没有从他小臂上移开视线,嗓音中带着一丝轻哂“你们啊,一个纹身,写个名字,就能栓住情人”

劲臣喉咙很难发出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修凝目“什么意思说。”

“”说什么

“再近点。”他温柔地命令,“站过来。”

“”

劲臣又往前挪了半步。

容修抬了抬手,就在劲臣以为他要打发他去穿衣服的时候,对方一把捉住他的手腕。

咣当一声,吹风机落地。

周遭一片凌乱。

随着落在地板上的声响,他将劲臣一把捞到了身前来。

浴巾掉在地上,绊住劲臣的脚,整个人站不稳往前扑。

容修揽住他往身上带。

明明应该狠狠责备这人脑回路清奇,容修却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

眉头拧深了些,搂着身上的这人,捉着他,让那朵纹身花儿贴近眼前,仔细观察了一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容修移不开视线,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国外有什么说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在我们国家,上下五千年,不论哪个朝代,这玩意儿,都是刑罚、奴隶、囚徒的象征。”

“你不喜欢小玫瑰”

“你听不懂人话顾影帝,”容修眼光微闪,“彩色纹身很难洗掉,洗的时候很痛苦,会烂的,白翼的身上也有,他早就后悔了,我身边有纹身的,最后没有一个不后悔。”

“我不后悔,没打算洗掉。”

“”

劲臣的心狂跳得就快从嗓眼儿蹦出来,完全没遮挡地贴着他,因为过于紧张而忽然笑出了声,贴到容修的脸边轻碰了碰他的眼角“我当你的奴隶,一辈子好不好”

不只顺着他,还想和他赴一场惊天动地,给他一辈子的酣畅淋漓。

错觉般地看见身前的人仿佛连瞳仁也扩散了,劲臣手心扣着他的头按在心口,把小臂上的纹身凑上去贴到他的嘴边,“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了,就把它整块都咬掉,随时都可以。”

容修微愣,那双绝对音感的耳朵,再次清晰地听见对方钝重的心跳声。

他缓过神虚虚地叹了口气说“顾劲臣,过刚易折,感情也一样,太激烈,太冲动,没有好处”

“我有反应了。”

“”

“”

“顾影帝,做不到坐怀不乱,你还敢当演员你的电影到底怎么拍出来的嗯怎么和别人一起拍对手戏连碰一下也”

“你好像也快了,”他蹭了蹭,“好像。”

“”

“给我看看。”

“”

容坐怀不乱划掉晴天霹雳修“”

“”

“”

劲臣笑着往后挪,想看一看他的表情,突然感到身体失重,随后视野就变成了天花板。

整个人被拦腰带起,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离了沙发,长腿长身的男人带着他大步往kgsize走去。

劲臣吓得挂在他的身上,勾着他的腿,还没回过神就被他扔在了床上,眼前一黑,摔得七荤八素。

紧接着,蚕丝被从天而降,整个人天旋地转,滚了几滚,就被一床二乘三米的大被子缠成了一个蚕蛹。

“”

蚕丝被柔软地在劲臣身上裹了好几圈。

一系列动作快的惊人,被子的对角一拎把人兜起来还打了个结。

劲臣像蚕宝宝一样蠕动了一会儿。

求了半天对方没动静。

劲臣仰起头,看向伫立在床边用一种睥睨的目光盯着他的容修。

顾竹轮卷儿劲臣“”

容修脸色发寒“给你五分钟,换衣服,跟我去上班。”

“五分钟太”

“三分钟。”

劲臣在棉被卷儿里拱了拱,低低的哼唧“知道了,先放我出来,太热了”

“还胡闹么”

“不闹了,知道错了。”

容修上前半步,抬了抬胳膊虚虚地揪住被角,从他扭来扭去的被子上移开目光,看向他露出被卷儿外的那双白皙脚踝。

然后避开视线,落在那张热得发红还有点出汗的俊美的脸上,被卷儿里面朝上躺着的劲臣眉心微皱,整个人都染上了一抹嫣红。

就像辫子朝后宫里用棉被裹着的、等待皇帝宠幸的什么玩意儿。

这个想法让容修吓一跳,他松开手,转过身,往房门口走去“自作自受,自己解决。”

劲臣在棉被卷儿里翻个身,蠕动着往前一拱一拱“容哥容哥求求你了快放我出来帮我把扣子解开就行”

不只求,还带着喘。

容修脚步更快“衣服在柜子里,更衣间也有,自己去找。”

顾一时触雷一时爽时时触雷时时爽劲臣“”

远远地,望向那人的耳尖,流着热汗在棉被里对他的背影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来。

然后他嗓音发哑的叫了一声“容哥我不行了”

“”

房门“砰”一声响。

劲臣换了衣服下楼,看见容修和白翼他们已经等在客厅里了,容修带他一起去小渡家点了个卯。

上班带家属的老大,让白翼觉得非常的接地气,但他只敢在心里吐了个槽。

被dk后援会折腾得焦头烂额的苍木,已经把整个舞台方面和特邀乐队的事都交给容修和赵光韧管理。

容修一行人和苍木、赵光韧在办公室里开了一个简单的会,大家聊了聊签约恒影的事,劲臣从出道开始就是恒影的艺人,对恒影再了解不过,于是劲臣简单地说了下公司情况。

众人听过之后都很满意,表示不管容修最终做出什么决定,大家都无条件支持。

从小渡家出来的时候,舞台上轮到第三支特邀乐队出场,一行人从员工通道来到停车场。

“幻幻也该回来了吧”白翼看了看腕表,快十点了。

冰灰穿了件宽大的t恤,印花是钢琴黑白键盘,衣摆有点斜线剪裁,露出穿着五分裤的腿,脚上穿着白色帆布鞋,远看像个女孩。

不开口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让人脑仁儿疼,粗嗓子瓮声瓮气“在下已给幻大哥飞鸽传书一封,但是他没有回音,二哥给他打个电话”

“比赛啊,怎么打电话,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他多没面子,等他回来再说吧。”白翼回过头,见劲臣和容修去拿车,索性和冰灰往大门口走。

“幻哥什么水平,怎么可能输,”冰灰自信地说,“再说只是一支没什么名气的小酒吧乐队,和幻哥ja24小节估计就跟不上了吧”

冰灰话音未落,发现白翼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冰灰问。

白翼站在小渡家侧门,看向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跑,女人斜倚在车门,笑盈盈地看着他。

“谁啊,大美女,找你的”冰灰好奇地打量那人,“新女朋友挺有钱的啊。”

“是啊,富婆,”白翼站在原地和她远远对望了一会,抬步朝她走了过去,“你们先回去吧。”

“哎二哥,你和大哥说一声啊。”冰灰喊道。

那女人上了车,白翼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往车内看向她“去哪”

“我们以前的家。”唐姿说。

白翼上车,忍不住笑“上了一个月床的那个家”

“嗯。”唐姿启动引擎。

“我记得那房子是我租的,你不是嫌破么”

“前几年,我买下来了,装修了,还不错,”唐姿笑容干涩,“一直没住过人,谁也没住过。”

“不去。”白翼说。

“我们不能好好聊一聊吗”

“聊什么,不是有男人么,金州演艺的老总,满足不了你”

“很久没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