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军学院本就是皇室替世家背锅的试验品,他们何尝不想提拔平民为自己效力。
“三殿下别生气。温子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这可是三皇子”
“快道歉”
温子书惊讶了一瞬,没想到些个金发碧眼的少年居然就是传闻里的三皇子。
皇室这一代有三个皇子,大皇子沉稳宽容战功赫赫是储君的最佳人选,二皇子骄纵跋扈却不失天真可爱最受陛下宠爱,而三皇子则因为母亲问题很少在大众前露面,坊间都传闻他性格阴沉睚眦必报
温子书看着艾弥萨的眼神心下有些后悔,可是话说出去便不能收回,只好继续硬着头皮站在江宁刃的身前。
艾米萨抬手止住想要上前的几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子书。
“本殿也觉得这制度不好,可是缺一位英雄站出来。”
“你觉得,你是不是”
温子书一向是温和有礼温文尔雅的,往日里也很少站出来,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几个人都在看好戏等着艾弥撒亲手教训他。
“正义的道路都是需要用鲜血洗刷的,不如就用你的死为后人铺出一条道路”
“聒噪。”
原主的记忆实在是混沌,江宁刃方才试着又感受了一遍,谁知道被吵的头痛。
再一睁开眼就看到艾弥萨伸过来的带着劲风的虎口。
她反手拉住温子书甩到自己身后迎面接住艾弥撒伸过来的手。
“你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是凉而冷的,宛如玉石相击。
“阿宁”
温子书转过身来惊喜的看着她,陪在江宁刃身边这么久,从没听她说过一句完整而清晰的话。
“是她在说话”
“她居然会说话”
“声音有点好听”
周围人一片震惊,甚至忘了阻止江宁刃的动作。艾弥撒被江宁刃抓住手腕挣脱不得,内心暗骂这群蠢货。
“江宁刃你疯了吗,你放开我”艾弥撒敢表面上欺负欺负江宁刃踩踩世家的面子,实际上却是不敢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的,可是他现在在江宁刃身上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了
一瞬的杀意。
江宁刃这个废材竟然想杀他而且她浑身的气质都在诉说着她做的到。艾弥撒顾不得手腕的剧痛,吓得浑身出了一层的冷汗。
哆哆嗦嗦着说“你、疯了放开我”
江宁刃在原主脑海里回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关于杀人的事情,只好稍微一抬手把人扔了出去。
艾弥萨猝不及防就被重重甩了出去,撞的地面灰尘翻飞,被摔的结结实实。
“她、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众人目瞪口呆之余纷纷跑过去扶起地上的艾弥萨。
他摔的不狠,只是丢了面子,看着江宁刃的眼都气红了,死亡压迫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惊胆战,惹得艾弥萨一时之间都不太敢靠近她。
只得在心中咒骂个不停。
远处的钟鸣声嗡的一声响起久久不停,温子书看着被扶着爬起来的艾弥萨,只犹豫了一瞬便拉着江宁刃往前跑。
结果拉了半天也没拉动,倒是把江宁刃的手腕扯出一圈红痕。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心里嫌弃,真弱的身体。
“阿宁,入学检测开始了,我带你去好吗。”
温子书的语气很温柔,若是平时江宁刃此刻已经乖乖跟他走了。
“不准走”
原本扶着艾弥萨的几个男孩授意追上来,皆是一副要打架的模样,原主感同身受的记忆又在识海里闪现,辱骂殴打,家常便饭。
江宁刃的神色一点点冷了下来,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来到了为首之人的身前,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后提着人又退了回去,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连离她最近的温子书都没有看清楚。
“你们太弱了,还要过来吗”
她稍微用点力气,手下的人就会一命呜呼。
原主的身体也真是太弱了,只是这样的力道虎口就开始隐隐作痛,江宁刃不耐的掐着他的脖子伸直胳膊把人提起来,在想是甩出去还是直接掐死。
“阿宁。”
温子书慌了一瞬,被掐起来的是侯爵大人的幺子,如果真的出了事被追究的只会是自己。
被掐着提起来的少年喉咙嗬嗬作响,手脚胡乱的蹬着,有人扑过来阻止,被江宁刃掐着转移了方向。
她掐着一个七十公斤
的半大男人,就好像拎了只小鸡一样。
“江宁刃你疯了”
“快把安德放下来。”
温子书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伸手想去扶她的肩膀,“阿宁”
周围吵吵嚷嚷的,安德抓的她的衣袖乱糟糟一片。
江宁刃皱着眉猛地转身把安德甩了出去,躲开温子书伸过来的手,她讨厌别人靠近自己的后背,尤其是这幅不堪一击的身体,因为如果这幅身体死亡,她很有可能就此变成一抹孤魂。
砰的一声巨响,被甩出去的安德直直撞在了远方的建筑上,惊的楼顶鸽子哗啦啦飞起一大片。
安德被撞的七荤八素捂着脖子想从地上爬起来,屡屡又摔了下去。仰头捂着被掐的窒息的喉咙吐了一大口血。
跟只是摔在地上的艾弥萨相比,十分惨烈。
众人见状被吓的更不敢靠近江宁刃,一边嘴里念着疯了疯了的话一边跑过去搀扶安德。
学院里不允许在非规定场合用精神力打斗,艾弥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也转身过去。
“阿宁你”
温子书看着他们远走,叹了口气唤她,从口袋里拾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他生就一副温和的长相,山水画一样清淡的眉眼,发起火来也显得没什么气势,更何况是这样温和的说话。
让人看了就难免心生亲近和信任。
只不过各色各式的人江宁刃见的多了,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到底是原主的朋友,她也没把人赶走。
“讲。”
江宁刃敛着眉抽过他手中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方才掐在安德脖子上的手,又随意在头发上拨了一下。
只是这样就把这群小孩吓得屁滚尿流,她连一丝威压都不曾外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