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 特质的金属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江宁刃刚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从皇宫醒来以后才发现这里的时间居然才只过去了不到两天。鬼使神差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绿拾并将其带回修真界,而是先去寻了迦南沅棠。
在过去的遥遥岁月中, 如今只是三个月的时间竟然也让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些惦念。
“我来的不是时候”
伴随着她的话, 地面轻微震动,金属制的地板开始产生裂缝。
那个aha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云清, 后者慌乱了一瞬撇开脸神色激动“阿宁,救我们”
她有些背光的身影看不清情绪, 脚步沉稳的慢慢走上前来。
那名beat松开云清顺势而去,连忙摁下报警键快步跑到惊疑不定的aha面前想把他提起来。
云清看着江宁刃如此冷静的模样反而更为心慌, 对方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他只好压下心中的恐慌装作哽咽的说道“沅棠他”
刺目的鲜血, 刺眼的红色。
迦南沅棠白皙的手臂被高高的吊着,纤细的手腕上的红痕在在金属链锁的银黑中触目惊心。
他往日里触感良好的头发此刻正随着低垂的头颅安静的散落在半空中, 掩映住大半夜脸, 只能看到一点下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血。
锁骨那处是最深的红色, 不断涌出滑落的血液在他的衣物上层层晕染。
空气中全是甜味儿的信息素, 因为被迫释放似的还夹杂着果物未成熟的苦涩和血腥气。
“好,很好。”
她只是离开了不到两天, 就成了这个样子。
江宁刃的眼睛里印着浓重的血色,毫不掩饰的威压从神魂深处往外释放。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来到迦南沅棠的身边。
云清觉得自己的胸腔骨头被无形的压力挤压的咯咯作响, 张开嘴无法呼吸却控制不住喷溅出一口血来。
那个aha跪坐在迦南沅棠的脚边,已经被压迫的七窍出血,想抓住他的beat的手伸到一半却再也无法前进一点。
江宁刃看着迦南沅棠的惨状, 伸手轻轻摸了摸他汗水和血液沾湿的脸。
铁链应声而断,江宁刃几乎是轻柔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她最喜欢捏着玩的腺体处也被利器搅的血肉斑驳烂,一碰上就汩汩不断的流着血液。
更加浓厚的威压以此为中心蔓延,江宁刃看着脚边昏死过去的aha咬着牙默默平息内心滔天的怒气。
“阿宁”
一个温暖轻柔的怀抱,迦南沅棠想睁开沉重的眼睛,可失力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
“我在。”
不断的眼泪从他颤动的眼皮下涌出,他意识昏沉的想伸手拽拽江宁刃的袖子,却找不到自己的胳膊在哪儿。
“抱着”
好痛,想让阿宁抱着他,抱着就不疼了。
一大股血液随着他因为说话而轻轻开合的唇边涌出,江宁刃的眼睛发酸额头轻轻地抵在他的额头上温声哄他“我在这儿,别怕。”
她抱着迦南沅棠,伸手抹去他脸上的血迹,咬着一颗丹药从他的嘴边渡了过去。
“不痛了。”
破碎的伤口渐渐止住血液慢慢愈合,可是怀里的人还是没有醒来。
江宁刃被他染了满身的血液,却又伸手穿过他的膝盖处将人横着抱了起来。
鸣笛声从工厂外传来,江宁刃伸腿踢了踢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aha。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啊”
江宁刃看着他的这双手,就是方才放在迦南沅棠脚腕上的手。
她伸脚稳稳的踩上去,深怕一点儿颠簸惊动了怀里的人。
aha痛的除了尖叫说不出其他话来,只目呲欲裂的看着自己被碾成血沫的手掌。
“杀了你太便宜了。”
江宁刃嘘了一声,黑色的长靴细跟被她抬着踩进男人的口腔里“你太吵了。”
江宁刃甚至没有看他,落脚从他的脸上踩过去。
警察们破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江宁刃双手抱着迦南沅棠,一脚从倒地男人的头颅上踩过去。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血液和浆糊都从她的脚下炸开,她踩碎了一个人的脑袋就好像踩碎了一个西瓜,沾血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波澜。
“嘘”
江宁刃抱着迦南沅棠,垂首看着七窍流血的beat,“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个beat的心底溢满了恐惧,仓皇着摇头想要后退。
“住手”
警察们四目相对持着武器一哄而上,被江宁刃横眉冷眼一扫全都被气流冲了出去。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忠心护主的beat,抱着迦南沅棠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