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
江宁刃侧眼看向一脸菜色的迦南野, 对方似乎没有料想到她会是这幅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态度。
“你这样已经犯法了。”他被江宁刃说出了心里话,只能转了口风,“你的父母马上就会收到消息, 到时候”
“迦南野, 现在是你求人而不是人求你。”
“我的时间很宝贵,现在它已经到了。”
她说着抬手看了一眼表,“如果你还有事, 我们抽空再见。”
江宁刃说完就站起身,她看了一眼迦南野身后跟的陌生的侍从, 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了一句“还有,按照帝国最新颁布的法律, 迫害oga应当处以终身监禁或者死刑。”
“所以,别跟我讲法律。”
她一个生杀予夺如此随意的人, 难得如此遵守法律呢。
“送客。”
她身后的江延适时的拦住起身的迦南野,“迦南大人, 请回吧。”
他看着江宁刃的身影没入长长的走廊, 回头引着脸色铁青的迦南野出了会客厅。
“先晾他两天,派人跟着他。”
江明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江宁刃的身后, 悄无声息的, 听了她的吩咐也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抽空把普罗托处理一下,”
江宁刃想了想回头看了他一眼, 伸手在他额间点了一下,“都说是我杀的人, 不去收城岂不是凭白背了这个黑锅。”
“去问江延让他再调一批人给你, 我知道他有,就说是我的意思。”
江延手底下有人这件事,恐怕连江继烈他们都不知道, 这次也是个契机,若是对方给,那他就能留,若是不给
江宁刃的眼睛闪了闪,不忠的手下还不如一个傀儡。
“是。”
江明看着自己的新主人,她看起来虽然十分年轻,可是实力深不可测,恐怖非常,令人不自觉的敬畏。
“若有反抗者,全都杀了,一个都不必留。”
临到门口,江宁刃才有想起来什么似的,“看看那个叫乾挞怎么样了,如果还活着、我不希望他过的太好。”
“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您还有什么吩咐”
江宁刃的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皱着眉头想了想安排道“最近oga之间都流行什么你派人给他都添一套。”
沅棠这么黏人,是不是因为太无聊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别的事,也没怎么关心过对方是否有什么确切需求。
“啊。”
很轻微的惊讶声,江明闭紧嘴巴把头低的更低,声音一发出便立刻单膝跪下,“属下这就去领罚。”
“不必了。”
江宁刃说完就打开门进去随后关上。
江明在地上跪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去,虽然江宁刃说不必,但是因为对主人的命令提出异议已是犯戒,所以他还是去了刑堂。
他那一声啊其实也称不上是异议,只是自从被家主派给大小姐以后,他跟着对方干的大多是一些杀人放火血腥暴力的事情,所以当江宁刃让他去看oga之间在流行什么他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或者说他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主人居然真的会把一个oga如此放在心上。
身为江家培养了出来的一把最锋利的刀,让江明去做这些,江宁刃丝毫不觉得大材小用,反而觉得用起来十分合意顺手。
诺大的卧室空荡荡的,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迦南沅棠已经睡着了,江宁刃想了想还是一盏灯也没开,尽管门口的灯光并不会找到床上的人。
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便可以看清楚屋内的状况,整整齐齐的好像什么也没动过。
她绕开了大床往里走,健身器材里只有些微两个举重的被移了位置。
江宁刃随手拎起一个甩了甩,刚想扔了就想起来小朋友应该已经睡着了,又轻手轻脚的放下。
装睡衣的柜子都被打开过,江宁刃的手略过成排的睡裙和睡袍点了一遍,看来小朋友穿的是成套的睡衣。
她最近又长高了一点,这些衣服应该不太合他的身,她本来以为对方应该会选睡袍的。
江宁刃摇了摇头,防止自己越想越歪,随手抽了一套去了浴室泡了会儿澡才出来。
她的床很大不像学校公寓的那张床逼仄,两个人躺一起再翻个两个身就能掉下。
现在床边上只鼓起来一点点的小包,如果不仔细看可能不都会以为里面躺了一个人。
睡觉蒙着头不好,江宁刃抬腿压在床上伸手轻轻去掀上面的被子,动作刚做到一半腰就被人从下往上抱住。
“阿宁”
还稍微有着水汽的柔软长发从胸前散落,蹭的迦南沅棠脸上有些发痒,他在被窝里憋的脸蛋通红,现下一出来就开始小口小口的喘气。
“怎么这么皮”
江宁刃伸手拨了拨他压在额头上的碎发,迦南沅棠脑袋上还半挂着一截薄薄的被子。
他拽着江宁刃的腰往上爬了爬,嘴里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将灯关完了,我都看不清了。”
话音刚落,卧室里柔和的灯光便渐渐亮起,迦南沅棠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