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着你说胡话。”
江宁刃捏了捏他的脸, “如果饿了的话记得吃饭,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
“乖乖等我回来。”
“噢,知道啦。”
迦南沅棠在她手边蹭了蹭, 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 “你要去哪儿呀。”
“我要再去见一下父亲, 他有些沉不住气。”
有些事还需要当面说一下, 总不能一直这样跟着迦南沅棠瞎混,否则等他回过神来又要不满了。
“阿宁, 怎么这样说你父亲。”
“如果是你出事, 我肯定也着急。”
迦南沅棠光着脚跑到衣帽间抽了双拖鞋去给她找衣服, “这怎么沉得住气。”
“沉不住也要沉。”
江宁刃随意的扫了一眼, “不穿这个。”
“这件多好看。”
迦南沅棠给她套上,伸手帮她揽出头发,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 记得告诉我。”
“你能帮些什么忙”
江宁刃笑他, 转身回来刮了刮他的鼻尖。两个人刚一出去,脚步还没落到草坪闻川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江宁刃迎着他伸过来的掌风侧身躲了一下, 跟着他切磋了几招,随口评价“有所进步。”
“你们还真不把单身狗当人看啊。”
吃了这么多内丹, 想不进步也难,闻川看了看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臂,想当初该是江宁刃打不过他的,现在怎么就沦落到了被她评价进步了的地步呢。
他叹了口气, 眼神啧啧的在她们两人之间转了几圈。
“闻川,你怎么在这儿”
迦南沅棠抬头往上看了看,“是有什么事吗”
“我啊, 都跟着你好几天了,没发现吗”
“啊”
迦南沅棠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跟着我”
“行了,你们玩,我先走了。”
悬浮车已经开过来了,江宁刃冲他们摆了摆手往前走了几步弯腰钻进去。
“哎,臭丫头,先别走啊”
闻川叫了一声,看着很快连车尾都飞没影的江宁刃嘀咕了几句还没把绿拾那死丫头还给他呢。
转念又一想,趁着这丫头不在还不是可以去浪,拉着迦南沅棠二话不说就去酒吧嗨去了。
江宁刃一路上倒是也没想太多,玩弄权术其实她并不擅长,只不过那些时候跟在那人身边,耳濡目染了一些。
因为白安芷的缘故江继烈已经连夜赶来了塔曼星,江宁刃过去的时候江明正守在门外,见她来了便径直打开门。
江继烈似乎是正在看手下的汇报,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暴躁的样子,她进去的时候正赶上对方将一沓纸扔在属下的脸上,纸张纷纷扬扬洒落了一地。
江宁刃随手抓了一张看了看,“何必弄这么大火气。”
对于江继烈和白安芷,她心里一向比较复杂,尤其是面对江继烈的时候,心底更是有几分别扭但不管如何还是多了几分敬重。
“将他们重新整理好。”
她将纸塞到江继烈属下的手中,“上面的人能用的就废物利用,不能用的”
她偏头看了一眼头上溢满细小汗珠的男人,抬起细白的手指指在他的太阳穴前轻轻抬了一下,“尽快处理,你们都下去吧。”
那男人听了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滴,却还是一动不动,最后还是江继烈捏了捏眉头沉声说道“聋了吗”
“按小姐的吩咐去做。”
“是。”
男人这才如蒙大赦,慌忙蹲下身将所有散乱的纸张都捡了起来,挥了挥手带着人全都从房间里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诺大的房间一下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江宁刃径直坐下倒了杯茶。
“方才那个人似乎有点面生”
“他做的工作隐秘,平时不怎么露面。”说到这里他又开始生气,“平日里揪不出什么人来,现在倒好,全是叛徒。”
“气什么,查出来就去处理,也不晚。”
江宁刃也给他倒了一杯推过去,“那边怎么说”
“他们就是在不断的试探我的底线。”
江继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动的桌面晃出几滴茶水。
“哼,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真是贪得无厌。”
“你越是退让,他们就越是猖狂。”
江宁刃伸手挥掉桌面上的茶水,不太赞同江继烈的做法,关心则乱,如果不是他对白安芷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在乎,对方的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的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