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溢满脸颊，赖歌紧紧抓住胸前衣服，心脏疼得无以复加。

这是什么他看到是什么

为什么那个半老男人和他那么像，为什么他心这么疼

他等人是谁好歹让他看一眼那个该死背信王八蛋长什么样，他将来见了也好砸烂那张脸

“离开他”

啊赖歌抱头发出无声惨叫。

啪一只手抓住他胳膊，拖着他就跑。

两人四周出现一圈能量波，拒绝黑雪触碰到两人。

奔跑中，赖歌脑中闪过无数影像，非常凌乱，但不等他看清，所有影像就全都消失。

赖歌进入大楼，第一件事就是擦干净脸上泪水，不想段厉询问，他率先发问“那黑雪是什么”

“刚才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哭”段厉同时发问。

赖歌噎住，他不想说，也不能说。

灰黑色雪片飘飘洒洒落得到处都是。

这栋大楼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采光很好，但破碎后就很没有安全感。

风突然刮起，卷着灰黑色雪片就往大楼里飘。

又有两道人影往这边冲了过来。

赖歌平复气息，哈啦一笑“我天生沙眼，迎风流泪。”

直播间一连串“他在说谎。”

段厉显然也不信，赖歌当时悲伤寂寥气息让他下意识就冲了出去，怎么可能只是眼睛不适

但他没有多问，拉着赖歌又往后退了几步，避开灰黑色雪片。

那两道人影也爬入大楼，其中一人一进来就捂住呼吸面罩鼻子部位，连说好臭。

附近不是没有躲避处，但这里最显眼，而且大门和四周玻璃破损，没有阻挡，剩下半截楼看着也很坚固，很容易就被避难者当做第一逃避点。

跑进来两人暗中打量赖歌和段厉，不知道是不是赖歌驼背给了他们错误判断，这两人并没有靠过来，反而十分提防他们。

“这到底是什么”赖歌无视那两人，深呼吸两次，把刺心疼强行压下，看着越来越密集灰黑雪片问。

“辐射雪。”段厉回答。

“辐射雪”赖歌偷偷抹去眼角最后湿痕，夸张地伸手感应气温。这里温度不算很低，室外温度应该在二十度左右，怎么会下雪

“你没见过”段厉眼中闪过什么，却没有细究，“这不是真雪，是凝聚辐射尘，只要有风就可能出现。以后你只要看到天空有凝聚大团黑影，就要小心辐射雪降落。”

“谢了，哥们。”赖歌自来熟地拍拍段厉。

段厉身体微微一侧，让赖歌拍出手掌落空，“辐射雪比普通辐射尘厉害，辐射尘只要不吸入体内，短时间处在辐射尘环境中，只要不大面积接触就不会有事。”

赖歌拍空也不以为意“所以我们戴是呼吸面罩，不是头盔。”

“因为呼吸面罩便宜。”段厉毫不留情地戳破游戏抠门本质“辐射雪落到人身上，会腐蚀人肌肤和衣服，初级防辐射服根本挡不住。一旦接触时间超过三分钟，就有可能感染一级辐射毒，超过十分钟，二级，超过三十分钟，三级。过了三级，基本无救。”

赖歌骇然，低声问“商城里也没有救治药物吗”

段厉“有，很贵，价格在十万星币以上。”

赖歌咋舌。

段厉“一个刚才你吃灰蛋，换你刚才问那些问题。”

赖歌“”

给你给你给你赖歌恨恨地掏出一个红心猕猴桃塞给段厉。

段厉捏起猕猴桃仔细看，眼中满是研究吃货光芒。

赖歌看他这样，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刚才冲进来两人一直在暗中打量赖歌和段厉，其中一人在看到赖歌凭空拿出一个椭圆形灰蛋，神情立刻变得激动，但很快又压下。

“我去踩踩地盘。”赖歌道，他需要找点事做。

段厉也正有此意“我去楼上。十分钟后这里见。”

赖歌应了一声好，和段厉分开。

对面两人看赖歌和段厉分开，也彼此商议。

赖歌边走边环视周围环境，二楼和一楼叠加，他们站这一半是个斜坡，从斜坡最高处往下望，就是一楼大厅。

赖歌看到一个地下铁标志，这个标志几乎和地球没有多少差别。

地下铁标志指出一个向下楼梯道，赖歌顺着那个楼梯道看过去，还看到一个向上楼梯道。

除此之外，大厅中心有个接待台，接待台已经被压塌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