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穿得严严实实,却因衣服贴身,又动作暧昧,勾得客人们两眼发直,连说话都忘了。
牟三扬的审美是真的绝。
现场那种氛围感,真的是妙极了!
尤其舞台背后,盏盏昏黄的灯笼后头,有一排排的乐工,在那演奏配乐。
现场那种高端感,与在公司练舞的时候,直接播放音乐,有着天壤之别。
一曲舞罢,倪冰砚甚至产生了一种能在这台上跳支舞,是此生幸事的感觉。
台下扮演客人的群演们等她跳完,又过了好几秒,才在群头的领拍下,站起来狠狠的拍巴掌!
看现场反应,倪冰砚团扇遮脸,趁着光线暗下,立刻退到了后台。
这个舞台设计得十分精妙,没有用到现代设备,却实现了现代舞台的光影效果,全因顶上做了个机关,可以挪动一只只蒙着白纱的花灯。
台上花魁退场的时候,那些花灯就被绳子拉到了二楼包厢门口,台上就会暗下来了。
舞蹈老师今天也在现场,她一直站在牟三扬身边,见她完美的把这支舞跳了出来,脸上也露出了笑。
这意味着,她的工作完美完成了。
结果牟三扬却不满意。
“服装怎么回事?提前一年就在做,怎么跳舞跳到一半,会掉了一颗珍珠?”
花魁小娘子穿得严实,但细节处不乏小心机。
比如腰部,就缀了一圈珍珠,随着她舞动,那圈珍珠就在她小蛮腰上上下起伏,莫名就透着股说不清的诱惑。
掉一颗珍珠这种事,在一般电影里,都不算大事,但在牟三扬眼里,这就是一处无法忽视的瑕疵!
服装师小跑着过来,拿出备用珍珠给她缝起来。
倪冰砚算是见识了,为何以前会有人因为跟着牟三扬拍戏而崩溃。
珍珠缝好了,她调整好状态,又开始随着音乐声翩翩起舞
跳的时候,她满心都是这次别再整么蛾子了,她不累,台下的乐器老师们都该累了。
结果这次拍完,他又嫌倪冰砚走位不够完美,不能让摄像机拍下她最美的一面。
还想着只跳一两次就过关,真是太年轻了,不够了解这导演。
这一场戏,倪冰砚从夜幕降临,一直拍到十二点,台下奏乐的老师们都喊腮帮子痛了,牟三扬才皱着眉喊了声:
“今天先收工,明天再接着拍。”
竟是对今天拍的这些还不满意。
难怪别人拍一部电影,只要一两个月就能杀青,他初步定下六个月,还不敢保证工期。
时间都去哪儿了?
在导演一次又一次的精益求精里了。
倪冰砚跳得两腿发软,回到住处,端木梨赶紧给她踩腿,不然明天别说跳舞了,怕是走路都难!
“一上来就这么猛,有点吃不消,哎!好歹找一场简单点的戏拍啊!”
倪冰砚咬着牙等端木梨踩完腿,才松了口气。
“牟导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脑子里电影说不定都演上了,他拍戏要按自己的顺序拍的,你还是别说这些了,传出去他该不高兴了。”
倪冰砚重重的叹了口气,趴在床上。
“算了,反正都是要拍的,早拍晚拍都一样。哎!我倒要看看,他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我妈今天吃午饭的时候,夹了一块南瓜没有夹稳,掉桌子上了,她就很生气,凶那块南瓜:“哦哟~你害怕被狗咬咩?跑恁快?”那个弯酸劲儿,简直不摆了!我和王姐也多少继承了我妈的绝学。卷王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因为不能领会我的意思而痛苦,你们知道他是个程序猿嘛,他就很崩溃跟我说,“我的世界只有0和1,你非要给我0.5!”后来我用祈使句就比较多了。比如“工资拿来”,“去洗碗”,“把地拖了”……而不是从前那样,橡皮筋缠手指头给他看,叹口气坐他身边,“唉!好累啊!”,“咱家蟑螂都不爱来,嫌风沙大”……我觉得生活失去很多乐趣,他却适应良好。王姐语言发育特别早,一岁那天学会了扶着沙发走路,很激动,就在门口等爸爸下班,跟他说“爸爸!爱你!”,爸爸就在门口站着哭,好久才进来。她两岁那个夏天,带她去外婆家,外婆切了甜瓜招待她,她吃完一块,踮着脚又去观察盘子里剩下的,完了叹气:“婆婆,瓜瓜臭了!”,外婆以为天气热,真的臭了,听她说“我去尝一口就知道了”,才知道她还想吃,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