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倪冰砚就带队出发,来到了库尔班大叔家里。
这次摄制组准备更周全,带了更多的仪器,还专门租了辆小车,跟在库尔班大叔的面包车后。
到时候倪冰砚他们照旧上库尔班的车,今天计划双机位。
哪怕昨夜到家已经十二点过,老两口依旧连夜把车子抆洗了一遍。
今天看起来,与昨天有着明显的不同。
库尔班大叔甚至连夜理了个发,还换上了新衣裳。
虽然不是过节的时候穿那种,但衣服背后,还有深深的折痕呢!
被摄制组的人打量,老两口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笑着邀请她们吃早饭。
“我也不知道你们爱吃什么,就擀了点面,做了点卤子。”
摄制组一大群人,不想给人添麻烦,早就在酒店吃过了,但见老两口眼窝泛青,热情招呼,不知道为了这顿早饭,提前多久起床,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那我们今天可就有口福了!”
事实上,倪冰砚他们昨晚也只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打定主意给库尔班大叔拍个纪录片,摄制组就连夜做计划。
对於这件事,大家都很支持。
一来这件事是真的很有意义,二来,他们的综艺节目本就是根据倪冰砚的心意来,她想做这件事,其他人没理由拒绝。
比起野林子里钻来钻去,他们显然更喜欢做这种充满人文关怀的事。
饱饱的吃了一顿面,一行人告别老太太,出发去给昨日洗胃的可怜小牛复诊。
到了养牛户家里,就见小牛趴在后院晒太阳,阳光下,一张牛脸看起来颇为清秀。
牛妈妈守在它身边转悠。
一只大黑狗老想凑到小牛边上,但牛妈妈就是不让。
要是它会说话,大概会跟自己孩子说——“离那个坑货远一点!”
然后再冷漠的呵斥儿子的狗友——“我不希望你和我儿子当朋友,我希望你懂我意思!”
“哈哈,它们仨这样多久了?”
有人忍不住觉得好笑。
养牛户无奈叹气:“从昨天晚上开始,母牛就这样了,看得严实得很,看到狗过去,就要把狗撵走。”
要给小牛输液了,主人家拍拍母牛脑袋,把它牵回了牛圈,母牛也真的跟着他走了。
见母牛走了,小牛也跟了上来。
主人家趁机把小牛引到隔壁牛圈,好方便兽医给它扎针。
小牛看到库尔班大叔,立刻挣扎着逃跑,然后就被一群人给按倒了。
就跟小孩子打针之前差不多,看到白大褂就开始哭。
到了扎针的时候,小牛也是一样闹腾。
母牛听到它闹,在隔壁很焦急的来回踱步,但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它们聪明着呢!万物有灵,可不能小看了。”
离开这家,又来到同村的另一家,给预约好的老牛削牛蹄子。
“削牛蹄子的活儿也接吗?”
“健康的牛蹄子不接,这个多半有化脓。”
库尔班拿出手机,给她看农户发来的照片。
老牛已经痛得站都不好站了,每天都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