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那奶乎乎的狗崽, 在外人面前故作凶狠,可在自己面前却实在没什么攻击力。
不仅如此,还尤为依赖自己。
快速地在脑海里把这些过了一遍后,叶芝枝缓缓红了眼眶, 有楚楚可怜的泪光自她眼睑一闪而过,看得胥泱泱当场心思一动。
“宁宁。”叶芝枝善於拿捏人心,所以第一时间并未提及两人之前的矛盾,而是打感情牌道:“几天时间不见,你瘦了。”
叶芝枝双眼一错不错地盯着胥泱泱,语气带着心疼:“你是不是在这里过得很不好?要不跟我回家吧。”
“虽然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如从前了,但姐姐只养你一个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她走上前来轻轻握住胥泱泱的手,带着寒气的温度透过相贴间的皮肤传过来,惹得胥泱泱垂下了眼。
“没有。”胥泱泱视线从她苍白的手挪开, 摇摇头,语气很平静道:“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
贺聿礼又出钱又出色, 简直没有比这更是天上掉馅饼儿的事了。
有时候胥泱泱甚至都有些搞不清,到底是贺聿礼在占自己的便宜还是在自己在占贺聿礼的便宜,毕竟贺聿礼实在秀色可餐,令人难以拒绝。
听到胥泱泱如此冷静地解释,叶芝枝眸光闪了闪,继而再次接话道:“姐姐不信。”
“你从小就喜欢独自一人扛着所有的事情,即便心情再难受,再委屈,也不愿意和家里人透露半分。”
“宁宁。”叶芝枝上前了一步,离胥泱泱更近了,胥泱泱甚至能闻见她身上那浅浅淡淡的,清香鲜甜的香水味道,“你不要再故作坚强了。”
叶芝枝放柔了声音,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你可以试着来依靠我,我是你的姐姐啊!”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非常聪明地从原主的软肋切入,意图再次用情感和家庭去绑架那个异父异母的妹妹,让对方举手投降。
奈何这具身体早就换了个芯子。
对於叶芝枝的小手段,胥泱泱稍稍垂下头,靠近对方,朝着对方的侧颈狠狠嗅了嗅,然后一脸迷醉地说:“姐,你好香啊。”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叶芝枝身体瞬间就僵硬住了。
胥泱泱还凑近在她的发丝间,通过呼吸的节奏,叶芝枝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温热带着一点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
那带着淡淡侵略性意味的动作使得叶芝枝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瞧着胥泱泱,“你、你说什么?”
胥泱泱直视上她的双眼,一脸无辜,“我说,姐你好香啊。”
叶芝枝感觉自己本就僵硬的身体再次僵硬住,大脑“嗡”地一声,瞬间宕机。
她在说什么胡话?
叶芝枝机械般地转动眼珠去看胥泱泱,胥泱泱表情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一点儿也没有侵.犯到别人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