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大老二老四都结了婚,他们的新院子也都盖好了,因为是夯土加木梁柱结构,房子起的很快,如今都已经搬到新院另住。
罗成他们几兄弟的房子也盖好了,但他暂时还没有搬过去,依然还是住在老院子,老院子也翻新了,换了瓦顶,墙壁也刷过,屋里添置了些新家具。
另外罗成还在县城里买下了一间大院子,他现在经常在县城里议事,因此干脆花了点钱买下了一座院子,价钱倒也不贵,甚至还买了几个奴仆,现在那院里有管事有厨娘有车夫有门子有丫头,不回家的时候就住那边,一回去就有人侍候,倒也舒适。
骑马回到家,兄弟几个都回来了,现在都在忙着春耕的事情。
如今各人都分了家,每人名下都有地,如何安排都由各自说了算。
“小五,你田庄里也上点心,这一年之季在于春,春耕都不管,哪能行。”罗母现在也富态了不少,脸上有光泽了,如今不需要她再下地干活,就连编纱织布这样的事情也不需要了,家里还有丫头侍候,这人气色一天好似一天。
她现在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着家里三个媳妇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老大媳妇年前怀上了,老四媳妇年后迎进的门,进门没多久也怀上了,倒是老二媳妇,反落在老四媳妇之后,赶在这正月快结束的时候才发现有了喜脉。
“娘你放心吧,我田庄那边有庄头把式呢,种地他们比我熟,之前已经过来跟我禀报过了,说是今年一半地种水稻,然后再种些小麦,剩下那些缺水的地方种粟谷。”
也就是一千亩地,但是那边现在有二十多个奴隶,牛马这些耕地的大牲口也不缺,因此根本不用罗成怎么操心。尤其是罗成之前颁下的那个亩产超过一石,多收的就能有分成的悬赏之后,那些人干活很用心。
特别是他把那一千亩地分成了几份,让四五个奴隶分一组,然后分组分片耕种管理,这样也省的他们吃大锅饭,让他们包干做事更有积极性。
“你啊,就是心宽,这么重要的事情全扔给下面庄头去了,也不怕他们弄不好。”
“他们要是弄不好,那我就更弄不好了。”罗成可没精力心神去天天下地盯着呢,就如郡营里的军屯,郡营在山里足划了两万亩地,这些地他也是全交给下面人去管了,具体的就由屯田奴耕种,春耕忙就让郡营兄弟也帮下忙。
“一会喊老大他们都过来吃饭,难得一家人都在。”老爹道。
刚说完,阚棱骑马冲进院子,滚鞍下马,急急忙跑了进来。
“义父,历城秦家派人送信来了,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罗成见被他留在县里的阚棱急急忙跑来报信,估计是出什么大事了。
果不然,阚棱告诉他,秦叔宝刚派人送来信,说秦母去世了。
“怎么人说没就没了?过年时去看,不是还十分硬朗健康吗?”罗母惊讶又悲伤的问。
“说是好好的突然就没的,没病没痛的。”
老爹叹了声气,“估计也是寿数到了,这样走了也好,没受折磨。收拾收拾一下,准备去郡城奔丧吊唁吧。”
“我那苦命的嫂子哟。”罗母忍不住泪水下来,“这儿子刚娶了妻,孩子都还没怀上,孙子都没抱到,这就走了,走的也太早了。”
“起码也看到叔宝长大成人还娶了妻,这走的时候叔宝也在身边守着走的。”老爹劝尉妻子。
罗成听了也不由的心情有些沉重,老太太是个很不错的人,他第一次去的时候,她也没有嫌弃过半点罗成乡下小子,每次去都把他看的很重,让叔宝多照顾他。
如今居然说走就走了。
存孝和嗣业他们听闻叔宝母亲走了,也都叹息。
“我这就去安排车马,明早咱们就走。”
虽然现在家里忙着春耕,但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就只能先扔下了。
罗成让人去田庄把自家的庄头喊来交待些事情,坐在那里想着,舅母这个时候去世,叔宝做为武官,按规矩要为母丁忧。
而一般丁忧,是守制三年,实际是二十七个月。
从丧事这天起,要辞职在家守孝满二十七个月才行,否则就是不孝。这样一来,叔宝暂时不会再回东莱军营了,怕是也参加不了明年的东征高句丽海路进攻了。
接下来三年,秦琼要吃、住、睡都在父母坟前草庐,不喝酒不洗澡不更衣,停止一切娱乐活动,除非遇到特殊的紧急情况,朝廷特旨夺情方可起复任事。
有时,担任要职的武将或出征在外的武将不丁忧守制,而是给假一百天。若不许丁忧,称为夺情,若是丁忧未满三年而征召出来则称起复。
“希望来护儿不会夺情吧,就让叔宝在家好好守孝三年也好。”他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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