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两个人都绑在那一棵树上,这日子还怎么过?还真会像老话说的,两个人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对,不是两个人,是你们一家三口,都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谭师母说完,老谭叹了口气,他和冯老贵说:“老贵,你妈说的有道理,就当是为孩子着想,就让珍珍调吧。”
冯老贵“嗯”了一声,点点头:“好吧,我下午去找下丁局长。”
“这就对了!”谭师母拍了下手,站起来说:“我去做饭,怎么说,这也是件高兴的事,我们中午先庆祝一下。”
谭淑珍和冯老贵吃完了中饭,又坐一会,到了下午一点半,两个人站了起来,破天荒地,第一次同出同进,下了楼,谭淑珍还坐在了冯老贵的自行车后面,用手挽着了他的腰。
两个人到了文化大楼,停好车,一起走进去,一起上楼,到了二楼,谭淑珍和冯老贵说,我在施老师这里。
冯老贵“嗯”了一声。
谭淑珍走进了施老师的办公室,施老师看到她就笑了起来,和她说,我在这楼上看到了,又拿了一个第一名。
谭淑珍笑笑,摆了摆手,意思是这种比赛,不足一提。
开始练声之前,谭淑珍把上午去银行的事情和施老师说了,施老师静静地听她说完,舒了口气,和她说:
“珍珍,其实我一直在给你留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单位,可惜你也知道,老师没多大的能耐,帮不上什么忙,那剧团会怎么样,文化系统的哪个不心知肚明?嘴上不说,还都在骗人骗己,依我看,能早一点出来,就是早一天解脱。
“现在有这么个机会,我真为你高兴,那工商银行,对职工业余参加这些比赛和活动,一直都很支持,从来不会在时间上请假上卡人,你去比赛,他们还都会算你出勤。
“而且,他们系统每年也都会有比赛,凭你的实力,你肯定能为他们争个省冠军市冠军回来,哈哈,到时候这毛行长就知道你物超所值,你在单位里的日子,不要太好过。”
施老师说着,眉头皱了起来,她问:“局里知道这事吗?”
谭淑珍摇了摇头,她说:“老贵现在去找丁局长了。”
……
冯老贵走进丁百苟的办公室,丁百苟见是他,略吃了一惊,这冯老贵可是轻易不会到局里来的,难道团里出了什么事?
从剧团重新被放养之后,徐建梅每天就和丁百苟嘁嘁喳喳,今天说这些人在发牢骚,明天说那些人要到局里来兴师问罪,搞得那婺剧团,在丁百苟看来,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弄得他心神不宁的。
丁百苟站了起来,请冯老贵去沙发那里坐,给他端来了一杯水,坐下来后问道:“团里有什么事吗?”
冯老贵摇了摇头说:“团里没事,是我自己有事找丁局长帮忙。”
丁百苟暗暗松了口气,团里没事就好,他看着冯老贵,下巴抬了抬说:“老贵,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冯老贵就和他说了谭淑珍想调走的事,丁百苟一听,心里大喜,谭淑珍如果调走,那徐建梅,就一劳永逸地成为婺剧团的台柱子,他们也不用再担心有人议论说几次挤掉谭淑珍, 都是他们筹划好的阴谋,他们可以进行他们的结婚计划了。
毕竟,他和徐建梅相差二十几岁,他也怕煮熟的鸭子会飞。
丁百苟不动声色,沉缓地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准备调去哪里?”
“工商银行。”
“不错,好单位。”
“单位是不错,但是,丁局长……”
丁百苟伸出手,在冯老贵的手背上拍了拍,亲切地和他说:
“老贵,按理说,我作为文化局的副局长,婺剧团的团长,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两个都在剧团,说实话,也真是为难你们了,谭淑珍对剧团虽然重要,但她现在有个这么好的去处,我要是拦着不让她去,这种事,我丁百苟做不出来。”
冯老贵心头一宽,赶紧说:“谢谢丁局长。”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我个人是肯定不反对,但毕竟,我上面还有局长。”
冯老贵刚放松的心又是一沉。
“这样,老贵,你在这里坐一会,我现在就到局长那里,帮助你们争取一下。”
“好好,谢谢丁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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