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溶溶“啪”地一下把他的手打掉了。
小伙子没有生气,继续笑着:“怎么?被发现了?”
“被开除了!满意了吗!?”
任溶溶冲小伙子吼着,小伙子笑道:“开除就开除,此处不留爷,我留你啊。”
“别假惺惺了,你他妈的,不要把我用完了就扔。”任溶溶骂道。
“怎么可能,我舍得吗。”
小伙子伸手握住了任溶溶的手,这一回任溶溶没有把他的手甩开,小伙子接着身子靠过来,搂住了任溶溶亲了起来。
任溶溶已经四十多岁了,她自己都觉得在这里,和一个小伙子干这样的事不好,她把小伙子推开,不耐烦地说:“走吧,走吧。”
小伙子启动车子走了。
车朝着杭城市区走,任溶溶坐在副驾座上生着闷气,过了一会,她咬着牙说:
“我晚上还要继续写,他们越删,我就越要写,还要抖更多的料出来!”
“好,我支持你。”小伙子说。
任溶溶哼了一声:“接下去我也不用隐瞒了,直接用我的真名举报,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写出来,我就不相信,正不压邪。”
小伙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任溶溶问:“你笑什么?”
小伙子说:“我支持你写,也支持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巨细靡遗地都写出来,不过,这正不压邪我不敢苟同,我没有那么高尚,搞臭刘芸,我是有目的的,你呢,也一样,你指控刘芸做的事情,哪一件你不在做?你才是那个操盘手,她只是你的领导。”
“你……!”任溶溶瞪了小伙子一眼,恼了。
小伙子看了看她,笑道:“你别生气,我们就承认我们没有那么高尚,还轻松一点,我们就是为了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吗?我觉得这样很好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管他妈的正不正邪不邪的。”
任溶溶被小伙子一顿抢白,也泄了气,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举报,是什么正义之举了,这事从苟且开始,最后还是为了苟且。
任溶溶不响了。
车开上了上塘高架,小伙子问:“回家还是去公司?”
任溶溶说:“才四点多锺,回家干嘛?”
小伙子浪笑道:“回家能够干嘛,当然是我不停地溢出,你不停地吸筹。”
这是他们的暗语,任溶溶的脸红了,骂道:“滚,不要脸,去公司。”
任溶溶越骂,小伙子就越开心,他喜欢看任溶溶脸红的样子,就像一个少女,小伙子说:
“好,那就去公司,我们在公司,又不是没有干过,对吧?”
任溶溶脸更红了,举手要打,小伙子叫道:“开车开车,我在开车。”
任溶溶把手放了下来,吃地笑了一下。
车开到了钱江新城的一幢写字楼,开进了地下停车库,停好车,小伙子正准备下车,被任溶溶一把拉住,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亲吻着,任溶溶一路被小伙子撩拨着,早就按耐不住了。
有车从他们前面经过,还按了两下喇叭,任溶溶和小伙子这才松开,两个人下车,手牵着手走去电梯间,进了电梯,小伙子想来抱任溶溶,任溶溶骂了一声“有人来”,把他推了开去。
小伙子侧着左脸给任溶溶看看,又侧右脸给她看,问:“有没有口红印?”
“滚,我都老妖怪了,从来不抆口红。”任溶溶说。
小伙子嘻嘻笑着:“你在我眼里,永远十八,吸筹的时候,只有十三。”
“够了啦!”任溶溶嗔道,脸又红了。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有人进来,门又合上,到了十九楼,门开了,那人走了出去,小伙子飞快地凑近任溶溶,亲了她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已经退开了。
到了二十三楼,门打开,电梯厅就是他们公司的过厅,摆满了盆栽植物,正对着电梯的大理石墙上,有银色的四个字:“富邦投资”。
小伙子领着任溶溶出去,朝办公室走,前台的小姑娘看到他们笑笑,没有言语,两个人继续朝里面走,经过大办公区域,坐着的人都看看他们,有人看了一眼马上就转回头去,装作没有看到他们,有人也是朝他们笑笑,没有言语。
小伙子往前走出段路,察觉到了异样,他拍了一下一位员工的肩膀,问:
“你们今天怎么了,看到老大,连招呼也不打?”
那人表情难看地笑笑,然后朝小伙子的办公室方向努努嘴。
小伙子紧走几步,他看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开着,大为光火,这些王八蛋,自己交待多少次了,自己不在的时候,不要去他的办公室,怎么不听?
小伙子的办公室不仅门开着,里面的灯还亮着,小伙子火冒三丈,这他妈的,谁胆子这么大,敢去老子的办公室,小伙子怒冲冲进了办公室,愣住了,连忙叫道:
“蔡董,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小虎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正看着他,小虎越过他的身子,看着后面的那人说:
“你是任溶溶,对吗?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