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也没有电梯,他们走楼梯到了三楼,进了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陋,不过还好,看上去还比较干净。
张向北把行李放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门口有人敲门,张向北把门打开,郭成来和向依云站在门口。
“张总,把贵重物品都带上,不要留在房间里。”郭成来说。
“干嘛?”张向北问。
“这里的酒店,梁上君子很多。”郭成来说。
“没有,我没有贵重物品。”张向北笑道。
郭成来奇道:“你这么大的老板,没有贵重物品?”
“真的没有,除了银行卡和手机,没有什么值钱的。”张向北说,“平时就没有,加上我们这次,一直在外面跑,更没有了。”
向依云走进张向北的房间转了一圈,她拍了拍张向北的拉杆箱,说:“这个箱子,八千多。”
再看看张向北摊在床上的T恤衫说:“这件衣服四千多。”
扭头看看桌子上张向北的背包说:“这个包一万六千多。”
郭成来听得目瞪口呆,叫道:“张总,你还说没有贵重东西,你这房间里都是贵重东西。”
向依云白了他一眼说:“幼稚,我们的钱,和人家的钱是不一样的。”
郭成来连连点头:“有道理。”
张向北摊了摊手:“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拉着拉杆箱去人家农场吧?”
“走吧,走吧,没事,这里的梁上君子不识货,你这些东西他们不会要。”向依云说。
走到了张向北的面前,她伸手在张向北的手腕上拍了拍,和他说:“我昨天就注意到这个了,你这手表,八十六万。”
郭成来“啊”地一声,张向北也挠挠头说:“这么贵?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我阿姨送给我的。”
向依云看了看郭成来:“别啊了,这样的阿姨,我们都没有。”
三个人走出房间,小武也正好从他房间里走出来,四个人下楼,走到街上,张向北说去隔壁的羊肉馆,向依云指了指斜对面的面馆说:
“中午我们就吃面条吧,吃了就可以去办事,你要想吃羊肉,我们晚上回来再吃,平罗的手抓羊肉不错。”
四个人走进了对面的面馆,要了四碗餄烙面,面馆的老板很实在,面上面的肉臊子,都已经堆成了山。
吃完了面条就出发,他们一个下午,跑了好几家家庭农场,每到一个地方,张向北和小武都有意回避,让向依云和郭成来去和他们谈,两个人在边上观察着,也算是一种考核。
很快,就变成了向依云主谈,郭成来在边上辅助,郭成来虽然以前是收龙骨的,和人谈生意是家常便饭,但他毕竟还是外地人,不如向依云,几句话就和对方套上了,拉起了家常。
到了菜地或者大棚里就更加,她对菜地里的农活很熟络,人家在忙的时候,她就跟着他们一起干,边干边聊,双方的关系很快就亲近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向依云也要帮着干活,还把对方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白净漂亮的城里女孩,还会干农活。
大家都抱着好玩兼好奇的心情看她干,没想到她一上手之后,还是一个行家,大家都纷纷稀奇,接着就是好感了。
张向北和小武也想不到,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是处处让人惊奇啊,看样子她昨天和他们说的,一点添油加醋都没有,干活行不行,这是装不出来的。
她还真的是一个从小在家里,要帮助干活种菜,上学要挑着一担菜去卖的苦孩子,没有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娇贵。
向依云和这些家庭农场说,要和他们建立关系,以后他们的菜,就全部由他们公司包销,对方都是满口答应,但又有些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话说不出口,张向北和小武心想,大概人家是嫌他们,现在开出的都是空头支票,将信将疑吧。
宁夏的天黑得晚,到晚上八点多锺的时候,外面天还没有黑下来,他们往回开的路上,看到路边有家农户在割菜,向依云把车停在路边,和他们说: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问他们要个电话,和他们聊聊。”
她说着就下了车,走进了菜地里,他们在割着菜的时候,她就在边上帮着把菜一捆捆捆好,张向北知道,捆菜可不是简单的活,捆菜的稻草打的都是活结,捆不好会散,捆太紧了,又会伤到蔬菜,看向依云的麻利劲,她是谙於此道。
帮着干了十几分锺活,向依云回来了,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她回到车上,马上拿出自己包里的笔记本记了起来,对方的姓名,农场的面积,蔬菜的品种,还有联系电话等等,她都已经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