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京津翼那一圈的污染情况，官府的公信力怎么跌的，他们自己肯定心知肚明。

GDP挂帅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哪怕是天子脚下，做保健的卖假货，甚至是作假、闹出人命，该地官府是坐视不理的。

传销进入中国之后，做出的贡献没看到几个，弄得家破人亡的家庭倒是挺多的。其中利益牵扯之大，水有多深，外人根本想象不到。

工业污染同理。

唐觉晓愿意化身阉党的原因，其实有一个太敏感了所以他没说。有不少士大夫，他是想干掉的。

不管是转基因、PX，一般老百姓选择避开，这是“邻避效应”。当邻避效应产生的时候，是不应该咄咄逼人的态度去强行推行的，因为产生邻避效应，说明社会作用失灵了，可能这些人感受过社会的不公，应该先去思考不公是怎么产生的。

冯娇沉吟了一会儿，说:“现在的确很多士大夫很坏，不过你既然把这问题理解为工业问题，那你认为的官府问题是?”

“这得结合商业问题来说。”唐觉晓面色严肃，“你告诉我的道理，资本所带来的，资本也终会带走。”

“是的。”

“继而我领悟了另一个道理，资源所带来的，资源也终会带走，包括官府资源。”

“当然啊！醒醒！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什么人?你想白PIAO啊?”

这比喻……

唐觉晓内心复杂了一会儿，说:“我是认可这个逻辑的，一个普通人跟我办事，按照合同协议，该给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更不用提我找的是谁的亲戚，对方找关系为我奔走。这不是我国特有现象，而是全球现象。”

冯娇狡黠一笑:“你就不怕谁胃口太大了?以及，有人把官府的，变成个人的?”

一说这个唐觉晓就忍不住笑了:“其实各行业谁不知道谁呢?很多人说某个牌子配方保密，国家机密，阿三哥什么都不知道，都能把欧美最新产品给抄了，我们这都多少年前的东西了，觉得我国顶尖技术人员不如阿三哥?真有把国有变个人，黑子就上线了。一些产品为什么暴跌，你我都知道的。”

冯娇笑了:“世人都以为你把植物工厂的大头给地方官府，是因为不敢接盘，合同是我和你商量着写出来的，你内心的小九九我一清二楚……咱们只是把光明的内容做了，其中后续未必不能黑暗操作。”

“只要整体上来了，细节我可以忽视。”

“我看你欲言又止的，你在想什么诡计?”

“知我者……我既然研究了南派传销，我不可能不思考应用吧?我琢磨着能不能找个阿三哥，宣传转基因灭种论，印国教育普及远低於我们，搞不好可行。紧接着印国想向上发展工业，不管是做油，还是电，做什么我说什么不好，编写小册子免费发给项目当地居民。以印国的历史遗留问题，引起的民愤肯定更大， 而且这是个‘民主’国家，很容易搞事。紧接着攻击官府部门，农业、公安、法院，甚至引申到印国军队、电台。印国是一个宗教影响力很大的国家，我甚至想国挑起他们宗教研究者和科学家的矛盾……”

冯娇听得目瞪口呆。

“老唐，这么干……不行的，若干年后所有印国人可能视你为死敌。如果印国出现乱子，你不可能全身而退。再加上现在国际局势经常变化，万一将来两国交好，你怎么办?”

“是啊，而且这么干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我还是喜欢以堂堂正正之师行阳谋。但如果阴谋可能获得极大好处，又没触及到我真正的底线，我会动心。”

看唐觉晓在那纠结，冯娇笑了:“老唐你想用这套对阵印国，多半是没用的。”

“啊?”

“你想想看，印国人在乎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吗?印国人在乎工业污染吗?印国百姓都不能当人看了，在乎高层怎么发财和作威作福吗?他们搞宗教研究的，会不知道自己在科学家面前很傻?所以，别多想啦。我和你一起，用堂堂正正之师和所有对手交手。敌人为难我们的地方，就是我们成长的方向。”

“失眠了快一个月，今晚终於可以睡个好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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