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更多，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之前曾在江雪霏身上感受过的压力朝着自己压来，不仅如此，他脑袋一痛，竟然有种有人割开了他的脑袋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

「电视里小说里搜魂之类的手段，想必张天师也是听过的，现在地球灵气枯竭，我们动用这种手段，很容易让人魂飞魄散所以一般不用，但也不是不能用……」刚刚用自己那微弱的神识针对了张天师一番的穆焕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随即道：「张天师，和我一起下楼吃饭吧。」

张天师抖了抖，战战兢兢地跟着穆焕下了楼。

楼下，姚璃已经让人做好了丰盛的饭菜。

她其实有点懵，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突然就把张天师弄到楼上去了……不过看到张天师下楼，她还是招呼起来，让张天师过去吃饭，又道歉：「张天师，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意做了点。」

「小道并不挑食，随意就行，随意就行。」张天师笑着对姚璃道，这会儿的姿态，跟自己之前已经截然不同，自称就变成了「小道」。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他面对江雪霏的时候姿态就放得更低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殷勤，这殷勤还恰到好处，一点都不惹人厌烦。

姚璃顿时有点傻眼，又对江雪霏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这情况，就知道江雪霏比张天师要厉害很多！

江雪霏对这个老头，还挺有好感的，吃过晚饭，就又和对方聊了起来。

又被撇在一边的穆焕：「……」

「我看过很多修仙小说，你对那些怎么看？」聊着聊着，江雪霏突然问道。

她虽然跟这个张天师聊了很久，但一直没说自己来自仙界的事情，而现在这么问，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继续修炼。

「那些修仙小说都是胡编乱造的，绝大多数的作者只都对道教略通皮毛……」张天师毫不犹豫地说道，作为一个神棍，紧跟潮流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在网上已经把油锅取物的原理扒了个底朝天的情况下，你再去用这些手段，这不是找打吗？

自然要与时俱进，想些别的法子才行！

江雪霏越听越不高兴。

张天师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一颗心猛地一跳，一时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他唯恐江雪霏找他麻烦，但江雪霏并没有。

她已经失望了无数次，现在都习惯了。

江雪霏有些郁闷地找到了穆焕。

「穆焕，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没有仙人？」江雪霏眨巴着眼睛看向穆焕，张天师嘴里那些所谓的潜心修炼有真本事的人，也照样是要吃喝拉撒的凡人……

她这副样子，让穆焕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一点都舍不得让她失望。

但他总还是要说真话的。

「我觉得没有。」穆焕道：「在地球上有很多不同的人种，更有很多不同的国家，而在不一样的国家里，他们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都是不一样的……要是我们这里有神仙，别的地方就该有天使恶魔了。」

穆焕觉得，这个世界上纵然有一些玄幻的事情，但总该被限定在一个框架里的，要不然事情怕是早就乱套了。

要真有一群修真界的人来到地球上，地球上的普通人又要怎么活？

「不过，你如果一心想要修炼，可以继续努力，就算开宗立派，也是可以的。」穆焕最后又加了一句。

江雪霏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