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三,老师总是喜欢过一段对学生进行测验,就是周清考试、月清考试,而后将学生们按照考试成绩的排名重新的安排座次,考的好的坐前面,考得不好的,就往教室的后面去。而一直在后面的学生,注定了是在高考中是没有前途的,这大家都心知肚明也自暴自弃了。
平安这会就和米兰坐在教室靠后面窗户的地方。
平安从上高中开始成绩就不太理想。其实在初中那会他学习还很不错的,可是升高中那年得了一场病,原因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了贫血血压低。刘红艳和平秋明感情不合,这两人忙着过好自己各自的生活,根本没人关心他,还公然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基本两口子将家当成了旅社,平安觉得或许他们以前在一起就这样,只是因为自己小还有所收敛和遮掩,现在自己大了接受能力强了,他们终于将矛盾公开化了。
平安一度的有些身心疲惫,简直就想逃离这个家庭,因此他在父母再一次激烈猛吵的时候忍不住说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一点要不我就离家出走。
这下好了,父亲平秋明和母亲刘红艳彻底的双双离开,将这个家完全的留给了平安,没人监督也没人管的平安觉得自己瞬间zi you的像是真空中漂浮的鸡毛,一切都有些失常,一切也开始浑浑噩噩,有点像没了刹车的火车一样,十几岁的年纪却有些连青春的意义都找不到,一个人面对着应该的和不应该的一切。他开始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严重的思考人生的一些重大课题,比如男人和女人也许真的因为误会而拉近距离,因为了解了,就要分开,之所以还没有彻底的分开,那是因为误会还没有完全的被消除,互相了解透了,关系自然的灰飞烟灭消散于无形。这就像自己的父母。
独自在家,所以平安吃饭就饥一顿饱一顿,他当然也会做饭,完全的自学成才,但总是自己做也有厌倦的时候,但是也不缺钱,于是就图方便省事经常的吃快餐,比如顿顿吃方面便。
这样日积月累的,在快考高中的时候平安病倒了,住进了医院,血压低贫血,需要调理,幸好他底子厚基础打得牢靠,昏头昏脑的参加了考试,分数还是勉强的够线,上了本市这所还差不多的高中,但家庭的情况没有因此丝毫有所好转,平安的日常就还和初中时候一样,至于成绩,一直的就在中下游徘徊,持续的就到了高三。
米兰就是这个时候介入了平安的生活。有一次月考,两人的成绩考了个一模一样一分不差,按照班级排列座位的规则,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同桌。
家庭面临着分崩离析,加上原本的审美观念,心事重重的平安刚开始没心情去注意身边这个发育的异常成熟的女同学。
但该是你的总归就是你的,有些事情的发生总会让人措手不及还不带原因,处于事务中心的当事人除了去接受似乎没有别的方法来规避。
深秋的一个晚上,正上晚自习,学校忽然停电了,外面也没有星星月亮,全校园顿时的乌漆墨黑,同学们顿时都趁着黑暗拍桌子大叫鬼哭狼嚎嘻嘻哈哈争先恐后的放松自己,米兰不知道在抽屉里找什么,春困秋乏,平安趴在桌子上想瞌睡,他听的很清楚米兰要找的那个东西掉在了地上,似乎是一支笔,接着米兰蹲下去摸索,但是起身的时候头碰到了桌子上,当时她就“哎呦”了一声,接着,米兰的一只手丧失了方向感,不知怎么就放在了平安的双腿中间。
平安当时就愣了,一个激灵,全身紧张,差点叫出声。米兰的注意力这会似乎还在被桌子碰疼的头上,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放在哪里,接着也许她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嘴里说:“这什么啊?”
没有丝毫的延迟,随着米兰的这声询问,平安登时就有了反应。
手里的这种变化让米兰意识到了自己抓的是个什么物什,赶紧的放了手,“噌”地就站直了,而后又做贼一样迅速的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别的女同学叫她她也不回答,像是得了失心疯。
这天晚上的电一直没来,也幸好一直没来。别的同学都点着蜡烛,平安和米兰都没有,其实他们俩抽屉里都备有蜡烛,但两人都有默契的选择了黑暗,即便有男女同学分别的给平安和米兰送蜡烛两人都异口同声的拒绝不要。
米兰和平安推辞解释的理由和借口同出一辙,就是想趁着黑趴桌上睡一会觉,以便在黑暗中默默的消化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尴尬和难堪,和彼此脸上难以褪色的红晕。
在烛光摇曳之间,就在氤氲的气息间,一些事情悄悄的起了变化,高三倒计时所剩无几的岁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从前有着分道扬镳以及大相径庭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