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莱维这个源自依文的姓在现代应该算是比较罕见的了。至少在莱维所知道的公众人物当中,他没印象有谁是跟依文同姓的。不过这也许是因为这家伙平时既不追星,对时事政治的关注度也仅限於茶余饭后看个新闻当消遣。但现实中莱维也还未曾遇到过有谁跟自己同姓的,克鲁兹说一句‘不算那么常见’,起码这个没错。
“后来他又说莱维-麦道威尔这个名字是出现在一间高中假期旅游的团体游客名单中,那时我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你!”
金发碧眼的男青年很热情的拍了下莱维的肩膀。他这种表现对於两人其实见面还不超过五六次的程度来讲,貌似是让人觉得有点热情过度显得虚伪做作。但说实话人与人的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本来就不能单纯以时间、或者别的什么‘计量’来衡量。就拿莱维身边最常见的例子来说,他作为一名教师,这些年来见过不少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甚至从小学开始一直到高中十二年都是同班同学、或至少同校同学的人。但这些人里其实感情特别好的并没有太多。甚至有些仅仅只是认识的程度罢了,并没有因为在一个教室里呆了多少年就成为怎么样的好友。
而莱维跟这名金发青年,乃至於那艘名为丹奴之子(TUATHA-DE-DANANN)的潜水母舰上的其他一些成员,他们之间尽管总共相处的时间算下来可能都没两个星期,可是那种在战场上将性命托付到对方手上,并且最终对方也没辜负所托后所产生的感情,哪是现代普遍冷漠的社会上的人与人之间所能比拟的?
克鲁兹-威巴这名男子固然本身性格就开朗热情,但他见到莱维的欣喜也是没有夸张刻意的。这可是在战场上救过自己命的战友啊,尽管克鲁兹本人有时候也会感叹,有这样的人存在,还何必非得让像自己这种只能依靠现代武器的军人到处奔波呢?
“是啊,实在太巧了。我只是跟着学校安排带学生们来旅行罢了,没想到跨了个国家还能碰上你们。相良他们还在后面?”
莱维其实已经从门缝里看到正在不远处停车场那边往这里走的相良宗介,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
“这不是都来了么?虽然知道你肯定不会出问题,但我还是先提醒一下,尽管宗介那个笨蛋老是在学校里闯祸,但他的同学基本上还不太清楚其中的内情。之后如果遇上了聊起来,可别说漏了嘴啊,那小子的任务还得继续坚持不知道多久。”
克鲁兹靠近莱维耳朵边小声地叮嘱他。这话他不说,莱维肯定也不会当着不认识的人乱说话,就算只是基於那是别人隐私的原因,也不会那样。但克鲁兹还是觉得该提醒一下,他自己其实无所谓的,主要是相良宗介那边的问题。
“放心。”
莱维摆摆手。
“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那个相良在学校里是什么样子,虽然总觉得大致上能想象出来是怎样的情景,但要能亲眼见到肯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