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乔乔没再说什么，转身便朝外面走去，经过一个柜子时胳膊不小心碰倒上面的花瓶。

“嘭！”

虽然底板上铺了羊毛毯，可花瓶掉下去还是四分五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宁乔乔赶紧弯腰去捡。

“你别捡了，小心割破手，只是一个花瓶而已，不值什么钱的。”鹤倾城滑动轮椅朝她走过来。

“那怎么行呢，破了就是破了，我再赔一个给你。”宁乔乔懊恼的看着地上的花瓶，皱起眉道：“这个是你很心爱的东西吗？”

鹤倾城能够摆在这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凡品，现在她只希望不是对他很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就好，不然她赔都没法赔。

鹤倾城愣了一下，回过神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一个摆件而已，没什么重要的。”

他这辈子还没有什么心爱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勉强算有那么一点点心爱的话，恐怕就是……

鹤倾城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没有讲话。

宁乔乔却是松了口气，充满歉意地道：“真的对不起啊，都怪我不小心，我刚才走路的时候应该看着点的，这个花瓶应该是个古董吧？你看我是给你赔现金，还是再买一个赔给你？不过我估计相同的花瓶应该很难买到了。”

一边说，她一边去看刚才放花瓶的位置，如果刚才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也不至于……

忽然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相框，宁乔乔顿时愣了下，眼睛直直的看着相框里的人。

“都说了这不是个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赔的话……那就随便买个什么装饰品吧，符合我这件书房风格的，你觉得在这个摆什么好看就放什么。”鹤倾城随意的笑容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既然她是注定要离开这里的，那么……能留一样和她有关系的东西，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个念想吧。

不枉他们相识一场。

不枉他……也曾若有似无的心动过。

鹤倾城说完后，却见宁乔乔并没有讲话，而是一直看着柜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她一直看的是那几个相框，眼神一闪，道：“我之前不是让他们拿走了么，没想到居然就放在花瓶后面，看来是我对他们太宽容，打扫都学会偷工减料了。”

宁乔乔回过神，转过头看着他道：“这相片上的人是谁？！”

“是我的前未婚妻，这些照片本来是我们订婚前拍来摆放的，不过后来出了事我就让人收起来了，没想到他们没有处理掉。”鹤随风看着她，半开玩笑似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应该不会吃醋吧。”

照片上的女孩有一张清丽的脸庞，微微歪着头的头和站在她身边的鹤倾城靠得很近，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她分明是……

宁乔乔猛然想到她和郁少寒在巷子里发现的那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女孩，她们实在太像了！这分明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