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北挑眉道:“合作？”

鹤城苍老的脸上显得极为严肃，说道:“不错，正是合作，凤族一直追随人帝，是人帝的盟友，只不过大荒终将消亡，我想为凤族谋求一条可行之路，便是追随虚无者，等您建立新的神国。”

赵小北一愣，说道:“有传闻说我是虚无者，这大概是陈玄凌放出的消息，可惜我并非真正的虚无者。”

赵小北想起在锁魔关之时，那时他便在想，究竟是谁透露自己的消息。

无论怎么想最终指向的结果，只有陈玄凌，而并非魔族。

赵小北对陈玄凌仍旧警惕，一直不明白为何陈玄凌要对外放出消息。

昭知仔细回想，道:“确实，一开始凤族知道您是虚无者，便是人帝身边的那位所说，也就是……六长老。”

鹤城点头，见赵小北疑惑的神色，说道:“凤族如今势力有些错综复杂，凤皇闭关，如今还未出，曾经神魔大战也没出现过，我实力不济，无法镇压，以至於凤族内斗，分裂成诸多派系，加上上古时，凤族与神界关系紧密，族中除了试图夺我首领之位一派，其余便是人帝的亲信。”

赵小北若有所思，问道:“在你们眼中，陈玄凌是怎样一个人？”

鹤城严肃道:“既然我来拜访，便会拿出足够的诚意，只要我知道的，都会感知您。”

“人帝陈玄凌，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便实力强大，实际上，他不仅实力强大，也是一位算无遗策的谋士，若非上古时录魔册出了问题，他无需以自身陨落为代价封印魔界，甚至，如今的魔界还是否存在都难说，当初太凌手中有诛神剑在手，神界总体实力是不如魔界的，可是当初的魔族还是被神族压制，另外，龙族本就有二心，也十分强大，是人帝将他们压制，才不得不臣服。”

这些久远的事情，对现在的人来说是秘辛。

赵小北心中却并无向往，想起陈玄凌，心道自己对陈玄凌的判断果然没不错，陈玄凌从一开始在儒家圣地与他见面，也许就是带着目的，明年是为他讲述一些上古局势，实际上，或许那时他已经入局。

昭知低着头，没打算说话，他想过追随赵小北，但没想过在暗处念叨人帝，陈玄凌是至强者，有人念叨自会有所察觉。

赵小北想了想，问道:“那你可知道，陈玄凌究竟想做什么？我的身份我自己知道，若我真的是虚无者，没道理会我自己都不知道。”

鹤城默默盯着赵小北，这院落中有这么多神兵神兽，他甚至感觉到了上古强者的存在，天地间唯有虚无者身旁才会聚集如此多的强者。

这些神兽神兵，对大荒的灭亡都会有所感觉，便自主的聚在虚无者身边，等待这位建立神国。

赵小北虚无者的身份基本不会错，即便不是虚无者，这等强者结交总不会错，何况，陈玄凌太过危险，他不想凤族再被陈玄凌当枪使。

当初凤族会灭族，皆是因为陈玄凌的自负。

可是这样算无遗策的谋士，真的会因为自负，导致凤族被灭？

鹤城只知道，陈玄凌在录魔册出问题时，便已经打算以一身修为封印魔族，恐怕他是怕凤族太过强大威胁到神界，这才用了“自负”的失误，让凤族被魔族灭族！

这并非鹤城的猜测，而是有迹可循。只不过，凤族那些一心向着陈玄凌的老家伙仍旧对那些证据视若无睹。

或许，从那些老家伙心里，陈玄凌真的做了这件事，也是为了心中道义，是为善，是大义！

可是，鹤城只想凤族能够延续下去。

赵小北与陈玄凌显然不同，鹤城认为自己看人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