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北想过反制陈玄凌。

可是他又懒得对付，经常把这件事忘记，面对神界的事情，赵小北很上心，会认真思考，对自己的事情倒有些得过且过的感觉。

实际上，他本身只想在院落中种菜，过的安稳一些，不想考虑太多复杂的事情。

灵武狐疑看向赵小北，旋即取出了一面棱镜，疑惑喃喃道：“不应该啊，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您不是虚无者？那，真正的虚无者在什么地方？镜中神谕确实出现了您的身影，您进入生死之门后，心智也一直很稳定，必是强者无疑！”

赵小北不忍心戳破灵武的幻象，在他看来这确实是幻想，混沌地域跟极乐城的魂魄成了疯子，历任城主带着抹除罗睺的任务继位，这恐怕已经成为灵武的执念，或者说是每一任城主的执念。

他们又何尝不是疯子。

赵小北目露怜悯道：“我不是强者，如果你非要说我心志坚定，大概是因为我是通过生死之门进入死界的，不是说通过生死之门进入死界，意志便不会被影响？”

灵武：“……”

楚潇潇：“……”

文祥：“……”他觉得师父应该更信任自己才好。

同时，文祥二人的心中有羞愧，跟在赵小北身边修行了这么久，今日同赵小北一起进生死之门，他们却被影响了心智。

不过转念一想，赵小北是他们的师父，心中倒是好受了一些。

灵武心中犹疑不定，他不确定赵小北是不是真正的虚无者，虚无者难道还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无人进入生死之门还会如赵小北这样清醒，状态应该跟楚潇潇两人相似，甚至更加严重！

楚潇潇两人看起来仍旧清醒眼底却透露一些迷茫，放在寻常生者身上，他们早已经迷失。

之所以还清醒，便是因为赵小北在。

灵武很清楚赵小北的强大，他靠近赵小北，被死界意志同化几乎要发疯的感觉便消失了一些。

分析到这里，灵武确认赵小北便是虚无者，不过是出於一些重要的原因不好承认。

灵武正色道：“无妨，只要您能接受我的提议……”

赵小北点头说道：“我没办法为真正的虚无者作出决定，若以我个人的名义，我可以答应。”

灵武连连点头，面露感激，同时松了口气，不再多谈此事，话锋一转凝重道：“您前往极乐城，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