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身边出现了赵小北的身影，只见赵小北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灵武喃喃道：“这是修仙者的法相？”

下一刻，他骤然回神。

赵小北一袭青白色长袍，以仙人之姿现在他的眼前。

灵武的脑海中想过很多次天将的模样，眼前的赵小北，竟与自己脑海中那人重合在一起。

那人并不是天将，而是虚无者赵小北。

灵武喃喃道：“我入大道……果然，虚无者救世，兼济天下。”

赵小北往右边移了移，锐利的眉眼之间露出几分尴尬，问道：“你是说，你刚才进入了死之一道中，还看见了虚无者？”

灵武回过神，说道：“我……我确实看见了，您的法相刚才与创世之人并肩而立，是因为您及时将我拉出大道，我才没有发疯，我的意志已经被……被混沌同化，知道真相便撑不了太久，恐怕我会发疯，多谢。”

若非因赵小北，他无法看清真相，到死恐怕都被蒙在鼓里。

死界是天大的骗局，是一个延续万年的骗局！

文祥看向楚潇潇，低声道：“他看起来好像疯了。”

楚潇潇默默点头道：“是不太正常。”

黑狗传音道：“他刚才的道心不稳，是主人令他平复。”

虎皮猫担惊受怕，浑身的毛炸了又炸，一言不发，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超过他的预料，他也曾是一方虎王，经历过人帝陈玄凌所在的恢宏上古，见过无数尔虞我诈。

但他从没见过今日的情景，也说不上话。

赵小北也觉得灵武疯了，但跟楚潇潇跟文祥不同，楚潇潇两人是因为灵武的眼神觉得他疯了。

赵小北只是觉得荒唐，他不会修行，哪里来的法相，无非是喊了几句，这位便醒过来。

赵小北慢条斯理的回头坐下，也不着急，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灵武深吸一口气，吞了口唾沫，将刚才的事情说明。

赵小北喃喃道：“原来之前的城主，是因为得知了真相才会归於虚无。这个世界，原本竟是大荒世界。”

灵武心情沉重，不知如何感谢，沉声道：“多谢您能助我稳住心神，若不然，我恐怕也疯了。”

赵小北回头，看了一眼文祥，帮助灵武稳住心智的不是自己。

这里会修行的人只有楚潇潇跟文祥两人。

看来是他们以他的名义助灵武恢复心神。

在大荒各地历练，造就了这两位徒弟的怜悯之心。

如果是他，不会如此直接冒险进入死之一道，各人修行的道不同，冒险进入会被反噬，他会有所犹豫，说到底他跟灵武也不过只是一面之缘。

想到此处，赵小北默默点头道：“做的不错。”

楚潇潇眨了眨眼，露出轻快的微笑。师父助灵武稳住心智，好比是制止城主府大乱，甚至制止整个死界大乱，他对自己的评价却只是不错。

文祥默默记下这话，谦逊一事，赵小北一直在以身作则。

……

往生之地，天空中的红色更深，像是存在深不见底的旋涡。

一道人影看向天空，喃喃道：“大道更稳固了，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