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此景,林宇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志得意满的神色,面色反而愈发的阴沉。
“呵呵,当初在皇甫绝手下,想必你们也是如此乖觉吧?”
冷冷的声音,在众人耳际回荡。
语气中,透着一缕彻骨的寒意。
在场的皇甫家子弟,心头一惊,更是不敢说话。
“墙头草,随风倒,要这种废物又有何用。”
这句话,好似自言自语,又透着杀气腾腾。
说话间,林宇瞳孔骤缩,一抹寒意子眸中掠过。
闻听此言,众多皇甫家子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一部分原本属于皇甫绝心腹之人,壮着胆子抬起头来。
他们鼓足了勇气,与林宇对视着。
“此言差矣,什么叫墙头草,随风倒,无论如何,皇甫绝族长当初终归是名正言顺登位,族长你虽强悍,但来历却还有些不清不白,凭什么如此污蔑我们!”
这些家伙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作为皇甫绝的心腹,一朝天子一朝臣,回过头来,十有八-九会被秋后算账。
既然如此,林宇此时又把那些中立的家族子弟连同自己这些皇甫绝的心腹一同骂了进去。
那他正好可以索性趁新族长立足未稳,将水搅浑。
若是能携裹上万名中立皇甫家子弟的人心,就算是新族长,想要有所动作也要三思而后行。
“我们作为皇甫家子弟,按照族规,理应听令于族长,这怎么能叫做墙头草呢,要是照这么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做过随风倒的事情。”
果然,一名中立皇甫家子弟听了那人的话,受不得心中屈辱,咬着牙高声叫道。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说的是,就算是新族长上位,也没必要将咱们说的这么不堪吧。”
“就是,关于老族长和新族长之争,咱们也不清楚内情,何至于被如此羞辱……”
“新族长到底是什么来历,除了嫡系一脉之外,谁也不清楚……”
“哼,说什么老族长是天外凶魔,简直可笑……”
“他们争权夺利,反倒把咱们说的一无是处……”
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也是林宇虽然强悍,但毕竟相貌年轻,在皇甫家中没有威望的原因。
如若是积威已深皇甫绝当前,这里,又有谁敢如此反驳皇甫绝的话?
莫说只是普通子弟,哪怕是长老级别的,也未必敢开口。
此时,皇甫云烟心头暗暗着急。
她慢慢地挪动到林宇身边,低声提醒道:“少主,此时不宜追究过多,只诛首恶即可,余者可以慢慢清理,不可太过急躁。”
这几句话,是嫡系一脉的长老刚才悄悄告诉她,让她代为转达的意思。
但林宇却根本不为所动,面色冷漠如初。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家子弟,目光愈发的犀利。
见林宇不说话,那些皇甫绝的心腹手下更加卖力的挑拨起来。
“哼,按照咱们皇甫家的规矩,凡是没有正式祭拜先祖,没有列入族谱的人,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皇甫家子弟……”
“照这样说的话,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这位少族长连皇甫家子弟还算不上,要等举办祭拜仪式后,才算咱们皇甫家的人……”
“呵呵,连皇甫家子弟都不是,还算什么少主,另外,老族长到底去那儿了?空口白话便说皇甫绝老族长乃是天外凶魔,这期间是不是被人用奸计所害,这件事一定要问清楚……”
随着有心人的怂恿,皇甫家子弟越发的骚乱起来。
“对,老族长呢?老族长去哪儿了?如此大事,须有对证,就算他是真的凶魔附体,你也必须让他出来当面对质,给我们一个交代……”
“必须给一个交代……”
鼓噪声,越来越大。
皇甫绝在皇甫家经营了数十年,除了嫡系一脉之外,其他弟子大半早已归顺。
就算未必是心悦臣服,但对于林宇,更是没有任何真心臣服的想法。
之前他们慑于林宇的威势,不由自主地表示臣服。
如今被某些人一怂恿,顿时人心浮动。
见此情形,嫡系一脉的众人不由得心头大急。
俗话说的好,众意难违。
不要说现在林宇还没有正式当上族长,即便是当上了,也要收拢人心,不可能与绝大多数人相抗。
其实,这种顾虑也是皇甫绝心腹手下的打算。
若不想被清洗,只能趁这最后的机会,舍命一搏。
此刻,见众人被他们鼓动起来。
这几人便忍不住站出来喊道:“不管你是谁,有多高的修为,老族长的事情,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管什么身份,都必须遵守咱们皇甫家的族规……”
“不要以为自己实力高,就能为所欲为,无论是谁都要守规矩……”
“规矩?”看到这一幕,林宇的脸上忽地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我听说,除了族规,皇甫绝也定了陶套自己的规矩。”
“正好,我也有我的规矩……让你们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