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让他们打开停机舱背对空间站的侧门,我们直接进去。”
宋瑜“好。”
银荣看着他们三言两语就把逃亡计划给安排地明明白白,有点懵。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这么大
悬浮车在空间站外缘划过一个弧度,直直地飞进了某个开着停机舱的飞船内。
舱门悄无声息地罩下,换气系统打开。
01从车身上退下,化成一颗弹珠大小的金属球,一等容时下车就飞扑了过去。
“主人,我瘦成一颗弹珠了呜呜呜”
容时“哦。”
01“这次是真的quq”
宋瑜下车,回头问银荣“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银荣的视线扫过容时,不动声色道“我目前不能离开。”
刚发现这么多线索,现在就回去确实不现实,宋瑜也就随口一问。
他招手让手下准备一艘小飞船送银荣回去,走到容时身旁“走吧。”
这飞船不是常规民用飞船,在这个空间站只能临时停靠,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
容时“嗯。”
刚准备迈出去,手腕突然一紧。
“我”银荣握紧他的手腕,却欲言又止,半天都组织不出语句。
宋瑜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容时没回头,声音很淡“放手。”
银荣“弟弟他唔”
好不容易起了个头,容时却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转身就是一拳。
银荣没设防,或者说有防备也没打算回手。
这一拳很用力,他被打得撞在悬浮车的车门上,脸和背都痛炸了。
狼崽子,真狠。
银荣抹了把被打破的嘴角,差点没站稳。
一只手伸到面前,银荣抬眸,一怔。
容时站在他面前,表情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们等你的解释,早点回来。”
银荣笑了,刺激着脸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他抬手和容时击掌,声音微哽“好。”
帝都星,纪伶一回到宫里就收到了下面的消息。
虚拟屏上的人汇报“他们昨晚要离开,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堵回去,预计三天内可以抓获。”
纪伶端着茶杯,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没让他们发现什么吧”
虚拟屏上的人“没有,我们已经听从您的指示,关闭了所有出入口,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纪伶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别说是几只老鼠,就是神仙去了也不会发现任何东西。”
虚拟屏上的人“不过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纪伶放下茶杯,意味不明地笑“这点我亲自确认。”
天一亮,他就一刻不停地赶去国王办公的书房。
国王和王后有各自的居住区,隔着一个巨大的花园,走路得20分钟。
他脚下生风,愣是12分钟就走到了。
如果银荣不在,那基本就能肯定,在雪星调查的人就是他派的,也许还和宋瑜有关。
走得太快,在大门口和里面走出来的人对冲相撞。
在摔倒前,纪伶被扶住手臂。
“殿下,十分抱歉,让您受惊了。”
纪伶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银荣你怎么在这”
等他站稳,银荣立刻收回手,恭敬道“陛下让我去军机处取一份文件。”
谁问你这个
纪伶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没错,就是银荣。
可他不应该在雪星吗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
另一头的飞船上,宋瑜洗了个战斗澡,换下一身伪装的行动,总算舒服了些。
见容时正坐在桌前研究平面图,他端着两杯咖啡过去,闲闲地靠在桌边。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也只是因为喝茶放盐这个奇葩习惯,才会把容光和银荣这两个完全不想干的人联系在一起,但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太离谱了。
可容时只见过银荣两次,一次在帝都星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一次就在这里。
容时停下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一般见过一次的人我都会记得,更别说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宋瑜“”
宋瑜觉得不对“你在帝都星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发现了”
容时摇头“那个人不是他。”
宋瑜喝了口咖啡,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和他之前猜测的相符,银荣这张皮下其实有两个人,容光利用这张皮既能随时行动,又可以在人前彻底消失。
刚准备再喝一口,手上突然一空,宋瑜眼睁睁地看着容时把自己的杯子换给了他。
宋瑜“”
容时尝了一口他的,黑着脸“在我眼皮底下偷喝浓糖水,胆子不小。”
就这么被抢走,宋瑜的不满全部写在脸上。
“你以为这样我就喝不到了”
怕他来抢,容时一口喝掉半杯,齁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瑜趁机而入,抱着容时的脸就亲了过去。
等尝不出味道了,宋瑜才放开他,满足地笑笑“不是只有你会抢糖,我也会。”
容时“”
两人急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周二的第二节课。
正好是比较重要的军事理论课,千帆亲自授课。
容时一脚迈进教室,铃声刚好打响。
“哥,老哥,这边。”秦洛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对他们招手。
千帆走进教室,视线在坐满的座位上扫过,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最后一排齐齐整整趴着睡的三个人。
其他学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年级前三全在睡觉啊,大佬不愧是大佬。
好歹上一次进步了05分,千帆觉得偶尔应该要给乖崽们一点点放松的空间。
他忍着脾气一开视线,若有其事地开始上课。
可心里这么想,视线却不停使唤地往那里瞥。
他授课这么多年来,哪节课不是学生们抢着要来上的谁舍得在他的课上睡觉
压根就没有啊
上了半小时,千帆看看最后那排雷打不动,姿势都不带换的三个人,忍无可忍。
“秦洛,秦洛”
秦洛一激灵,人没醒,身体先站了起来“到”
千帆“昨晚做贼去了”
秦洛睡眼朦胧道“我复习军事理论,一不小心就通宵了。”
嚯
教室里一阵抽气声。
原来大佬每天躲起来悄悄看书太贼了吧
先不论这话真假,千帆对回答还算满意,点头让他坐下。
“容时,容时”
一连叫了五六次,容时完全没反应。
看千帆黑成锅底的脸,教室里其他人都不敢大声呼吸,也不敢看千老,就怕和千老眼神对上,被点名回答问题。
秦洛见千帆脸色不好,用手肘使劲推容时“老哥,爸爸,老爸呸容爸爸,千老叫你”
容时睡得正香,被推醒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
回程的路上,他们研究了一晚上的图纸,压根就没睡。
现在危机暂时解除,睡意就涌上来了。
千帆背着手,沿着阶梯往最后一排走。
“怎么状态这么差,昨晚去哪偷鸡摸狗了”
容时脑子睡懵了,就想回答完赶紧睡,没思考就脱口而出“只偷了猫。”
“噗哈哈哈”
“鹅鹅鹅鹅”
教室里一阵极力压制的笑,有些人实在控制不住,笑出了鹅叫声。
千帆“”
这死孩子,给台阶都不下
他沉着脸,视线移向宋瑜“宋瑜,你也偷猫去了”
趴着脖子酸,宋瑜翻了一面接着睡“摸了兔兔吉吉。”
笑到一半突然噎住的学生们“”
容时“”
千帆“”
秦洛“”
在一阵窒息的寂静中,宋瑜低笑了一声。
“很硬。”
然后睡熟了。
容时“”
其他人“”
莫非这是上动物园的车
顶着千老和所有人的目光,容时瞌睡虫去了大半。
“他是说,摸了兔子,兔子的头很硬”
千帆“”
其他人“”
这是只练了铁头功的兔子呗
强行解释更致命啊,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