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虽然白天挺暖和,但是到了晚上,仍旧让人感到一丝丝阴寒。
几条咸鱼和那个奶油小生全都茫然地在大街上溜达。
“我怎么会输了呢?怎么会没有弃牌?”为首的那条咸鱼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他输了,或者说他们全都输了,而且输得干干净净,因为他们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路跟到底,根本没想过弃牌,好像手里的牌很大一样。
现在回过头来再想,那根本就是什么都凑不起来的散牌,百分之百会输。
“咱们被催眠了,肯定是这样。”一条咸鱼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对啊,那家伙会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肯定什么时候用了催眠术。”为首的那条咸鱼恍然大悟。
“什么?那家伙会奇奇怪怪的能力?你们早知道这些,居然不告诉我。”奶油小生怒了,他的眉宇之间满是杀机。
“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会太极拳,而且是真正的太极拳,另外好像还会气功……如果我知道他会催眠,怎么可能答应和他赌,更不用说还赌得那么大。”为首的那条咸鱼现在只能拼命解释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奶油小生一脸冷漠,不过杀机越发深沉了。
“别忘了,起手一百万是你叫的,另外那个狗屁赌王同样也是你找来的,结果半路上扔下我们不管了,要不是他缺席,咱们会输吗?”为首的那条咸鱼终于找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奶油小生神情阴沉地想了想,最后掏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二少爷,不好意思,这一次没帮上忙,酬劳就不要了。”电话里面传来了那个赌王的声音。
“你在哪儿?”奶油小生问道。
“您就别找我了,现在我已经上了船,至少五年里面我不会再来澳门。”对面那个人倒也聪明。
“有必要这样吗?”奶油小生的口气越发阴冷起来。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输了很多吧?每家输了一亿?”对面那个人装作在猜测,他其实已经知道了结果,作为一个赌王,他在各个赌场都是有认识的人的,联手荷官出千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只不过这类手段绝对不能常用,因为一旦暴露,不管是他还是那个荷官,都会遭到赌场的追杀。反倒是通风报信没什么问题。
所以他知道这三个傻鸟,每个人输了一亿五千五百万。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输的?为什么要逃?”奶油小生其实只想知道答案。
“我也不知道,真的,我输得莫名其妙,但是我至少知道一点,那家伙不是一般人……二少爷,这一次我让你受了损失,作为回报,我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和你的大哥,千万别想着自己去报仇,要不然你会死的,那家伙的本事绝对不只是用在赌博上,十有**还能用来杀人,而且能够让你死得不明不白。”那个赌王当然不知道什么催眠术,他想到的是传说中五鬼搬运一类的秘术。
精通这类法术的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一张牌,难道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包毒药送进你的胃里?
………………
奶油小生走了,他开着一辆跑车走了。
“快,咱们赶快回香港。”为首的那条咸鱼脑子确实比其他人好使。
“为什么?”另外一条咸鱼问道。
“冯家老二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们还不明白吗?这家伙是个疯子,冲动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现在他肯定非常窝火,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要么不管不顾去找那个胖子报仇,要么就是找咱们的麻烦。”为首的那条咸鱼此刻真是怕极了。
他还猜到了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让他赔钱,赔一亿五千五百万。
这还算是好的。
他最怕的是直接要他的命,或者弄残他。
当然也有可能先让他赔钱,再要他的命或者弄残他,对一个疯子来说,是没道理可讲的。
当初他之所以会找冯家老二,之所以把这个疯子拉进来,一方面是因为冯家在澳门有势力,是地头蛇,另一方面就是这家伙脑子不正常,一旦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现在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听到这番解释,另外几条咸鱼也慌乱起来。
“不好,来澳门的不只是咱们几个人,还有其他人呢!万一冯家老二迁怒她们,咱们回去根本没办法交代啊!”另外一条咸鱼想到的更多。
几个人顿时冷汗直冒。
如果真得出了这样的事,他们的麻烦就大了,肯定会被扫地出门,甚至有可能被彻底封杀,更恐怖的可能会被人打毒针或者艾滋病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