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老者就这么坐在了老余头的对面，也不嫌弃，端着他的茶水就喝了几口，这才开口说话。

“啥消息?有屁快放?”

老余头根本就不怕布衣老者的身份，穿着开裆裤，互相扔过狗屎的情分，别人看来鱼市的定海基石，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臭老头子，还废话忒多那种。

“听说这次许多读书人很不满朝廷的作为了，易子早就该封赏进入贡院与诸子并列。”

“可是上次易经出世朝廷没有动静，上次燕州退敌也没有动静，这次开疆拓土还没有动静，这可是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不止是太学院的学生，就连其他各州的读书人也都坐不住了，听说已经有好几个万民书，几乎都是秀才举子联名，已经在进玉京的路上了。”

布衣老者忍不住笑起来，显然对於这件事，哪怕是朝廷和皇室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看来也是不占理的。

“就不知道这次会闹多大了！”

...

同一时间，在文昌大街的一栋倚碧楼。

虽然比不上散花楼，不过倚碧楼也算是文昌大街上一个档次极高的青楼。

里面的花魁也是经过精挑细选而出，每个都是从犯罪的官员后代女眷当中培养而来。

不但琴棋书画俱全，而且最重要的是身上带着一股大家闺秀和诗香世家的气度。

那种气质才是倚碧楼内的花魁们最为吸引人的点。

就算是去过散花楼的客人，在倚碧楼内也可以感受到另外一种别样的风情。

只不过在今天倚碧楼内讨论的不是诗词歌赋，也不是美人才子。

几个声明在外的举人才子，还有一些个国公后代，如小长乐侯，小景国公都在其中。

他们有几人还和洪易有几分交情，此时也成为了他们在那个小圈子地位格外超然的原因。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修为也是超过了许多人。

“这下陛下和太师，就算是不想做也不行了，引起了民间异议，士林非议，要是这件事被记录在史书上，不管他们日后再做出什么事迹，那也是无法磨灭的污点了！”

小长乐侯一边喝着酒，一边轻笑起来。

看皇室和洪家出丑，可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听说现在要求易子圣像进入贡院的上书队伍已经快到皇宫门口了...”

小景国公景雨行也是面露笑容。

能够看到当代皇帝陛下如此狼狈，还真是少见的情形。

虽然他们都是贵族出身，却也未必对这位心思深沉手段老辣的陛下多么喜欢，更别说洪玄机那个道学家了，更是一身腐臭味道，惹人讨厌。

这次大干民间一起翻覆，便是要借着易子这件事，给当今的皇室还有洪家一个颜色看看。

免得总是当他们这些侯爵贵族，还有世家中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