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瑕被逼无奈,吃完了一整个橙子,是真的连口水也喝不下去了,他洗掉手上的橙汁,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午睡。
谢珩与把剩下的橙子自己吃了,回到卧室时,就见谢瑕已经躺了下来,不禁问“不过一会儿再睡吗吃完饭马上睡觉对肠胃不好。”
“嗯,好困,”谢瑕已经有点迷糊了,勉强打起精神,指了指自己额头,“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拆线”
“再过两天吧,晚上我把姜医生叫过来给你换次药。”
谢瑕撑了一会儿,实在撑不住睡下了,他本来吃饱了就犯困,再把眼睛一蒙,无事可做的状态下更是困得下一秒就能睡着。
因为被迫答应了谢小狗为期一天的“盲人体验计划”,一整天谢老师都没提起什么精神,除了睡觉还是只能睡觉,直到晚上天黑以后,姜淮被叫来给他换药,他被谢珩与搞“蒙眼y”又多了一个知道的人。
“嚯,挺会玩啊,”姜淮甚至没问他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上,已经非常上道地了解了情侣间的小情趣,“不过别玩得太过火,我们肛肠科的同事每个月都得缴获几件奇奇怪怪的小玩具,现在的人,真是什么都敢往身体里塞。”
谢瑕本来没太听懂,反应了一下之后,瞬间脸颊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给你们一点善意的提醒。”姜淮小心地揭下他额头的绷带,“你这伤磕得也挺是地方,都能s二郎神了。”
他说着给伤口重新消毒包扎“恢复得还行,明天不用换了,后天我再来注意别沾水。”
他就要收拾医药箱准备离开,一抬头,刚好看见谢珩与从外面进来,顺嘴问“手怎么了”
谢珩与脚步一顿。
谢瑕没听到谢珩与进来,还以为他在问自己,茫然道“手我手没事啊”
“没问你,我问谢珩”
“换完药了”谢珩与连忙打断他的话,冲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不该说的话,“麻烦姜医生了。”
“啊不麻烦,”姜淮感觉到了对方眼神里的威胁,直觉告诉他应该赶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拎上医药箱就要走人,“那没事的话我就回了。”
“等等,”谢瑕忽然叫住他,顺着声音来源,把脸转向谢珩与,“什么意思,不是在问我,那是在问珩与”
姜淮心说坏了,他这嘴怎么就这么欠,非得问那一句,忙打圆场道“没有,我”
谁料谢瑕突然站起,一把扯掉了眼睛上的丝绸,他眯眼看向谢珩与,却看不清“把眼镜给我。”
谢珩与终于有点慌了,想赶紧把他哄住“小叔”
谢瑕猛地抬高音量,打断了他“赶紧的”
他这么一嚷,在场的两人齐齐被镇住了,姜淮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在他的印象中,谢二少似乎就没用这么激烈的语气说过话,还是这种强烈的命令口吻。
谢珩与知道他是生气了,连忙把眼镜给他,谢瑕一看清他手上的伤,登时倒抽冷气“你什么意思这怎么弄的”
谢珩与眼神躲闪“今天帮老师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磕”谢瑕抓住他一只手,看向他伤痕累累的关节,“磕能磕成这样还两只手一起你当我是傻子呢”
谢珩与抿唇。
“行了行了,他这明显是打沙袋打的嘛,”姜淮生怕他们吵起来,忙说,“不戴手套就容易打成这样,健身也要适度,是吧”
谢瑕皱眉,心说这臭小子没事打什么沙袋,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没事呢,上完课就回家了,剩下的时间都在家里,什么时候打的
“你过来,正好我给你上点药,”姜淮说,“以后记得戴好护具再打。”
谢珩与没说什么,只好坐下来让他上药。
谢瑕越想越觉得不对,又回忆了一遍对方今天的行程,忽然有了猜测“你是不是翘课了”
谢珩与不吭声。
“翘课去打沙袋”谢瑕震惊,“所以你回来以后才说罚我蒙眼睛一天,是不想让我看到你手上的伤”
“我不是故意的,”谢珩与无奈之下,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装乖卖委屈,“以前没打出血过,可能因为太久没打了,怕小叔担心,所以就”
谢瑕气得不行“拳击馆的教练也不管你不戴好护具就打,受伤了他们负责”
谢珩与很是心虚,毕竟他根本没去什么拳击馆“我绑了缠手的。”
“绑了还打成这样,你这用力够猛啊,”姜淮帮他剪掉了关节处已经翘起的皮,“还有,你沾水了吧”
“你能不能不说了,”谢珩与低声,“弄完赶紧走,看我吃瘪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特想知道谢二少发火是什么样子,”注定要得罪谢珩与的姜淮已经破罐破摔了,他用蘸了碘伏的棉签用力在对方伤口处按了按,“而且,他骂你说明他关心你,我这不是帮你们增进感情吗”
谢珩与手指一痛,咬牙忍耐“用不着。”
“好了,”姜淮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再一次收拾好医药箱,“一点皮肉伤,年轻人恢复得快,两三天就能好我先撤了。”
他逞完口舌之快,不再给谢珩与发难的机会,拔腿就跑。
卧室里瞬间只剩下谢瑕和谢珩与两个人,谢瑕沉着一张脸,又生气又心疼,他狠狠地瞪了谢珩与一眼“还好意思说惩罚我,我看你最需要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