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科寒假作业都翻到最后一篇,不到五周的短暂寒假也就走到了尾声。
才晚上八点过,和裴屿平时学到的时间相比起来还很早,但裴屿熄掉台灯狗大花,不再看书,伸个懒腰摊平了躺在床上,脑袋空空,看着天花板发了一小会儿呆。
……也不算完全放空。
除非特别专注的时候,他脑袋里都装着一个邝野。
没到过年的那几天,邝野还会趁家里没人时跑出来玩儿,再赶在爸妈下班回家之前回去。
他顶着一年中最冷时节的寒风,穿过小半个城市,抓住那么几个锺头,隔三岔五地去找裴屿。
每回商量安排,开头裴屿总是随便提议上网或者打球,再或者尽量往折中的方向走,不想邝野太奔波,可最后结局也总是两个人懒懒散散跑到出租屋里去待一会儿。
天气太冷了,穿再多衣服手脚都是僵硬的,邝野要给裴屿开暖气,裴屿过於谨慎地拒绝说:“电费气费是不是从你爸妈那边过?别开了。”
邝野没有老实说“开两三次看不出什么”,反而借此机会再次向裴屿提供了床铺免费试睡服务,裴屿第一次没拒绝,开了这个口子,往后每次都没办法再拒绝。
邝野会和裴屿一起躺靠在床上,会和裴屿裹一床厚被子,会从身后抱着裴屿,会把下巴抵在裴屿头顶无意识地磨磨蹭蹭。
裴屿就当试睡服务还附送一个头部按摩。
他们各拿各的手机,各看各的视频,裴屿会嫌邝野:“手机拿远点,挡着我了。把耳机也戴上,声音那么大,我听你那边的还是听我的?”
邝野就把自己的手机一扔,枕头垫高一点儿,强行挤过去分享裴屿的手机屏幕:“那我也看你的,嗳,学长,你要不找我刚才那个视频来看吧。”
裴屿:“……”
偶尔,温暖和柔软的气氛像一张温床,也会生长出丝丝缕缕的缱绻。
邝野还没教裴屿新的功课,所以收不到裴屿承诺给他的“费用”,依然只能抱啃一张印有亲吻的大饼。
但邝野执意要把裴屿打义工的酬劳结算给裴屿,就埋头亲了裴屿眼皮上的小痣。
一下下、轻轻地、上瘾地。
裴屿只能反覆地闭眼,又狭狭睁开,邝野亲得他犯困,眼皮直打架,索性就躲开黏黏糊糊的邝野,把眼睛藏在邝野颈窝里打盹。
唯一出门上过一次网,是杨立邀约的,杨立见邝野也在,十分惊奇:“你不是回家了吗?你们那头没网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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