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豁出去,抬手要解邝野的裤扣,邝野躬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凑上去埋在裴屿脖间舔舔咬咬,含混不清地讨好:“屿哥,一起,嗯?好不好……”
……
裴屿想直接扔了身上这件被溅得到处都是的T恤。
他薅了邝野一件衣服,回头就看见邝野默默把他们刚才坐的椅子和另外一把交换了位置。
合着坐的真不是邝野的椅子。
虽然并没有弄脏……但裴屿还是踹了邝野一脚,红着耳朵扭头洗澡去了。
邝野睡上铺,宿舍的单人床很是狭窄,等邝野也洗完澡爬上床时,裴屿正睡在床铺正中间,宛如这张床是他的一样,抻着长腿玩手机,看上去很是悠哉惬意。
邝野就撑在床梯边,人挂在外面,伸手去捏裴屿的脚趾,裴屿假模假式踹他,但还是侧身让出了半边床位。
“太挤了。”裴屿说。
“挤挤吧。”邝野应道。
“热,”裴屿挑剔,“别挨老子。”
“那不行,”邝野摸摸枕头下面的遥控器,“我给你开空调,你让我挨会儿。”
单人铺不像出租屋的床那么好睡,裴屿和邝野也好像变得比当年更加手长脚长——占地方,但没有人提议说谁去借舍友的床铺凑合一晚上。
熄了灯,裴屿一身的疲惫,背靠邝野胸膛,缩在邝野怀里,却觉得舒适极了,恍惚间自己也似乎被熏成了柠檬薄荷味儿的。
“……邝野,我警告你,”裴屿迷迷糊糊睡着前,压着声音,“再乱摸我,你就滚去跳床。”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蹭我的。”邝野想让裴屿睡得更舒服点儿,就只松松垮垮搂着人,“这就叫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啊。”
裴屿哼笑:“这他妈不是什么好话吧?”
邝野就埋在裴屿肩窝里笑,呼吸弄得裴屿痒。
裴屿不耐烦:“能不能睡了,我让你搞得好困。”
邝野就亲亲裴屿耳朵尖,说“晚安”,裴屿都觉得邝野怎么突然这么黏人,但裴屿不仅不反感大男生腻歪,反而很是心安,无比踏实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终於又於旷野之上自在奔跑。
第二天裴屿挺早就醒了,主要是身上僵硬酸疼,倒不是因为别的,是某个家伙手脚并用不知道压了他多久,让他根本都没法动。
裴屿去拍、去推邝野的大腿,邝野就也转醒,挪开腿——然后钳住裴屿侧腰,磨磨蹭蹭地顶了上来,沉而悠长地深呼吸了一下。
裴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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