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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又来玩儿了呀~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女人上前,刚想去挎封庭柳的胳膊,却被封庭柳不动声色地躲开。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她蹭了过去,与封庭柳抆臂而过罢了。

封庭柳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凭什么他就能提前进楼!”旁边等待的客人心有不满,不由得出声质问。

“这位爷可不一样呢~”女人奉承着,瞥了那客人一眼,又露出娇柔的笑容。可封庭柳对女人却毫无兴趣,直直向内走去。

“咱们若兰真是好福气,能让爷你这样的男人看上~”女人没有灰心,反而是挺胸扭挎,跟着封庭柳走了进去。她深知眼前的男人来醉花楼只是为了若兰而来,可她还是不死心,希望这位多金的爷也能向自己身上看一眼。

可惜,她的愿望直到封庭柳走进最上等的客房后也没能实现。

房门紧闭,门外女人羞恼的跺脚声传入封庭柳耳中,可他并未在意。他将帷帽摘下搁置到一旁,撩起衣袍坐到屋内红木椅子上。这红木椅的品质自然比不上封府内的,但封庭柳却已经坐在此处不知多少次。

封庭柳抬起烟杆一抿,烟雾缭绕之中,一旁的鸳鸯屏风后忽地响起一道琴音。琴音渐起,宛若高山流水般轻快流畅,又仿佛与卵石击打而节奏阵阵。

夕阳渐落,染得那屏风如血般绯红,烛光更盛,照得屏风后的素手拨弦如同拨动了那夕阳淡去。

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颤音渐止,夕阳褪去,徒留一方暧昧烛色。

“你心中有郁。”封庭柳忽地开口,语气确凿,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弹出此曲,是在想什么?”

屏风后的女人缓缓起身,自后走出,只见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身着紫兰衣裙,裙摆上的兰花随着她优雅的步伐轻轻摇曳。她走到封庭柳身边,为他倾倒一杯热茶,便坐到一旁小凳上,垂眸轻叹。

她生得貌美,却并未带上这烟柳之地的浓香,反倒是如同那衣上兰花一般淡雅。

她是这醉红楼最受欢迎的琴女若兰,绕梁余音便值黄金千两。

“奴家只是听见了些故人的讯息,一时忧郁,反倒是扰了少爷的兴致。”

“曲中有郁,却添一份味,何谈扰我兴致。故人?你那故人的屍骨都已经瞧不出模样,又能有什么讯息?”

封庭柳好似在若兰面前可以放松下来一般,靠在椅背中,双腿交叠,神色自然。他并不在乎方才听了什么曲子,也不在乎面前的女人是如何的貌美,他好似只是来此处停靠、休息。

若兰面上带着微笑,轻声说:“不打紧,不过是听说了一些关於他女儿的事情。听说他女儿如今生活得不错,前些日子还来过北济城看望她的意中人。”

“你还对他的女儿心有愧疚?”封庭柳一瞥,似有不悦。

“那女孩儿也是个可怜人……不说这个了。少爷,这是北济城内近期出现魔道的情况,人数竟比三个月前翻了三番。”

若兰的表情严肃了下来,从衣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遝名单,递到了封庭柳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