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烟吗？”白忠担忧地看去，却也无能为力。

封庭柳经常抽的烟叶中混有玉霁配制的药草，能压制他平日里的疼痛。可若是像这样忽地发了病，那药草能止的疼实在是微不足道。

“不必……”封庭柳声音极轻，仿佛连喘息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少爷……”

“无妨，让我缓一缓……”

封庭柳这样说，白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退到一旁候着，心里念叨着尉冲枫最好快些把玉霁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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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冲枫的动作极快，他奔在街上，好几次都险些撞上出摊的摊贩。

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亮起，也不知这一夜里，封庭柳是否都是那样被病痛折磨着。

他在东街上跑了许久，终於看到百药坊的牌匾，便上前用力敲响了房门。起初无人来应，他又用力敲了三声，愣是把左邻右舍都给敲得探出了头。

尉冲枫很少抛头露面，所以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但邻里间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封庭柳身边有这么一位人，此刻便也知晓，是封庭柳出了事才让他如此着急。

被吵醒的人顿时没了怨言，纷纷担忧地看向他。

过了半晌，门才被打开，玉霁穿着一身睡袍，睡眼惺忪骂骂咧咧地出现，见了满头大汗的尉冲枫，顿时清醒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出事了，你快去一趟！”

“你等着！”

玉霁急匆匆跑进屋子，拎着一个木头药箱，也不顾自己穿的睡袍太过不雅，头发还凌乱着，就跟着尉冲枫就往封府跑去。

第15章 医治

玉霁进了封庭柳的房间，尉冲枫却奉命守在门外。

尉冲枫能够感受到，封庭柳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甚至对他隐瞒了病因与病情。

尉冲枫感到无能为力，也踏踏实实地感受到，封庭柳与他之间的那段距离。

当然，比起尉冲枫，玉霁与白忠是跟随了封庭柳多年的下属，关系自然不可相比。

尉冲枫候在房门口，听不到屋内的谈话，只能干着急地抬头盯着房门，像极了被主人赶出屋子的狗。

尉冲枫也在回忆方才封庭柳的反应，像是头痛难忍才将屋子摔得凌乱一片，而观白忠和玉霁的反应，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或许是封庭柳隐藏已久的旧疾，可尉冲枫却想不通他为何会病，毕竟春寒早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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