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柳没有强迫她,而是和她在那男人的宅院周围住了几日。
奇怪的是,那个男人的行踪诡异、身手了得,仿佛不是寻常人家,更像是常年习武的武林中人。
可封庭柳还未探查更多,竟发生了意外。
男人死了。
凶手是他的小儿子,人们发现的时候,小儿子已经逃之夭夭。
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人发现小儿子的下落。
可他们却在男人的房内发现许多不堪入目的刑具,听说,这些东西都被男人用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若兰听了这个消息,惊讶之余又有些庆幸。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承想那个表面温柔的男子,背地里竟是这种货色……
“难道你早知……”若兰恍然发觉,看向一旁淡定喝茶的封庭柳,瞪大了眼睛。
“当你与他在烟柳之地相遇,你就应该发觉,他是个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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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少爷的作风。”尉冲枫听过故事之后,亦是动容。
“那时奴家才知,少爷做事,自有他的判断。奴家想为少爷做些什么,但可惜出身烟柳之地,只能留在此处,为少爷探查情报。”若兰面上带笑,缓缓道来。
封庭柳却是皱了皱眉。
“我说过很多次,你来柳渡城,会更好。”
若兰轻轻摇头。
“奴家在这儿就很好。少爷替我赎身,还买通了醉花楼。从此,奴家不需要卖身接客,只需要弹弹琴、唱唱歌,如此悠哉,怎会不满足?”
封庭柳咂舌一声,表示不认同。
若兰已经习惯他如此反应,轻笑了声。
尉冲枫倒是好奇起来,不禁大着胆子问道:“少爷那会儿便有钱替你赎身,还将你安置在醉花楼吗?”
“不,那会儿少爷还未建立柳渡城,替我赎身的钱,还是问他师父借的呢。”说到这儿,若兰忽地掩唇轻笑起来。
封庭柳听了这话,脸色黑了几分,却未发作。
他总觉得有一种走访亲戚时,被家长把老底翻了个底朝天的感觉。
“师父?是风澈吗?”
“是的,那会儿奴家还与他们师徒二人一起住过一段时间。少爷的师父不擅长照顾人,只好让奴家来洗衣做饭……”
“他那岂止是不擅长!”封庭柳愤恨一拍桌子,咬牙切齿说道,“他根本不顾我是死是活!”
尉冲枫见封庭柳这副模样,以为他发了火,可仔细看去,他的面上分明是恼羞成怒般的红。
尉冲枫可以断定,封庭柳如今这个性格,一定与风澈那个放荡不羁的性子脱不了干系。
他想象着风澈带孩子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战。
“但风澈公子也是关心少爷。”
“用不着他关心,如今我被卷进北济知府的破事儿里,还不是称他心意。”
封庭柳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戴好了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