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久病不起,怎会和平。”封庭柳谈论着皇宫动荡之事,语气竟十分淡然,似乎并不在意那皇帝究竟命运如何。
“若是皇位更迭,会不会影响柳渡城?”尉冲枫疑惑道。
“本该不会。”封庭柳撂下杯子,一手撑着头靠在椅背上,“可风澈将柳渡城拉下了水,那皇子又与魔教诛邪会相关联,那么,这浑水,我也不得不去蹚了。”
尉冲枫仍是不解,为何柳渡城的命运会与风澈如此相关联。而他也确实这么问了。
封庭柳闻言,只是笑着,轻飘飘地抬眼看他:“想知道?”
尉冲枫几乎要被那双眼睛吸了魂,点了点头道:“想。”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会知道的。”封庭柳说着,移开了视线,继续喝他甜丝丝的凉茶去了。
尉冲枫被吊起胃口却不得满足,委屈地望着封庭柳。
封庭柳又吩咐他取来纸笔,给风澈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叫他没有要紧事就不要乱寄信来。
随信启程的,还有一瓶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散发着香气的脂膏。附有使用说明上写着,这脂膏竟有止痛润滑之作用。
炎夏难熬,这脂膏封庭柳是不愿意用的,只好雪中送炭,给那需要的人送去。
俗话说得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尉冲枫就是旱死的那一个。
他虽然每天都跟封庭柳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俩人却没有丝毫亲密的举动,他竟然只敢在封庭柳睡着之后,悄悄亲一亲封庭柳的发梢。
这一晚,尉冲枫依旧望着封庭柳的背影唉声叹气,可却并不能得到已经睡觉的人怜惜。
能看不能摸,这比不在身边更加折磨人。
尉冲枫只能闭上眼,让自己强行进入睡梦之中。
可让尉冲枫没想到的是,断药后的疼痛没找上门,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竟是兀自出现在了梦里……
……
梦中的尉冲枫,手里拿着一把几乎与自己一样高的沉重铁剑。
尉冲枫一双稚嫩却布满了茧子的手,死死抓着铁剑,双眼灼灼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身穿布衣,打扮朴素,却笑得像是世外高人一般深不可测。他腰上挂着一个腰牌,仔细看去,上面竟是写有“北龙堂”三字。
“还能继续吗?”男人笑着问尉冲枫。
尉冲枫抆抆脸上的泥巴,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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