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柳出城是为私事,并未带太多人手,只带了秦启朝和两个下属,便悄声无息地出了城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封庭柳这次的行程,不知被何人暴露,竟在返程之时遭遇埋伏。
封庭柳竟重伤归来。
染了鲜血的白布被下人们抱出了卧房。清水被端进屋子里,没过多久端出来的,竟变成了一片血红。
尉冲枫不安地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透过窗户缝隙,看向里面脸色苍白的封庭柳。他本是在屋内和其他人一起忙碌,可玉霁嫌他那副担忧的模样太过碍眼,影响自己施针止血,便把他赶了出去。
秦启朝也站在他的身边,紧咬着牙关,一手捂着肩膀,试图止住同样奔涌而出的鲜血。
尉冲枫瞥了一眼他的伤势,沉声道:“你也去包扎,在这儿干站着做什么。”
“是我太弱,没能保护好城主……”
“你这条命若是没了,更没办法保护他。”尉冲枫摆出平日里教训下属的气势,冷声道。
“我……”秦启朝咬了咬牙,低下头去,面色更加难看。
“启朝,愣着做什么,不要命了吗!”谢子存本也是在帮忙,却见秦启朝浑身是血站在那,连忙上前来把人领走。
尉冲枫望了望屋内,玉霁仍在忙碌得满头是汗,他亦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便跟着在谢子存身后,盯着秦启朝包扎。
“你跟过来作甚?”谢子存看见尉冲枫,有些诧异。
尉冲枫用下巴点了点秦启朝,“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人能把少爷伤到这种程度。”话语间带着的,竟是秦启朝与谢子存皆未见过的狠意与杀气。
秦启朝看了看身后的卧房,又垂下头去,缓缓道来:
“本来,我们几个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城主甚至无需出手便能解决。可对面的一个女人突然掏出一根骨头,吹出来十分诡异的曲调。城主听了那曲调,顿时犯了头痛,却还能御敌。谁能想到,那女人竟然还有招数,城主居然疼得失去知觉……”
“什么?”尉冲枫诧异问道。
秦启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闻到了一股香气,城主就倒下了。”
尉冲枫面色沉重,陷入了深思。
“是药蛊,引发了蛊虫活跃。”
玉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几人回头看去。只见玉霁红色的裙装上染了更深的红,浑身散发着血腥气与药草的苦味。
尉冲枫见了他,连忙向前一步:“少爷怎么样了!”
“没有大问题。”玉霁耸了耸肩,“有我出场,你紧张什么?伤势并不严重,好好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至於那蛊虫,我也暂时压制下去了。”
“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吗?”尉冲枫眉头紧蹙问道。
“从未。唔,或许是诛邪会那女人找到了药草做药引……看来我得想些办法防范了。”玉霁说着也面露愁容,“看来,以后得让封庭柳出门的时候小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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