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柳坐在书房里,执起烟斗,点燃了烟叶,吞云吐雾起来。
烟草和草药的香气萦绕下,他却仍然无法平复心情。尉冲枫的信像是一把钩子,把他七日来快要忽略掉的烈火,再度勾得翻涌而出,吞噬理智。
习惯远比思念更加可怖。
起初,封庭柳并未太过在意身边少了一个人。可当他将烟斗抬起,试图暗示身边的人替他添上烟叶时,才发觉了不对劲。
没有人再替他扇风,也没有人再让他倚靠,更别说夜里少了个人在身边。
封庭柳抿了抿嘴里苦涩的烟草味,一手杵在桌面上,撑着额头。
头部传来的丝丝阵痛,似乎不同於往日的蛊虫作乱,而是因情绪骤变导致的。
封庭柳轻声叹息,站起身来,回到卧房内。
他关进了门窗,站在那把尉冲枫曾用的旧剑面前,望着它出神了半晌,才抬手抚摸上冰冷的剑身。
头痛又至,他不得不让屋内充斥着白烟嫋嫋,可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迫使他弯下了腰。
他扶着柜子剧烈喘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响,任凭冷汗滴落在地面上。
封庭柳握紧了拳头,隐忍住了因着疼痛而想要破坏的欲望,在自己的身体没有失去控制之前,将烟斗搁置在了一旁,转而抓起那柄旧剑,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床上。
疼痛不算剧烈,远不敌心中那份思念。
“呃……!”封庭柳在床上蜷缩起身体,衣衫与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床上,随着他的挣扎愈加凌乱。
封庭柳抱紧了怀里的旧剑,试图汲取熟悉的温度,可却早已无人帮他缓解头痛。
疼痛渐渐地变了味道,变成了无人满足的渴求。
屋内传出阵阵压抑的声音,还伴随着濡湿的水声。
封庭柳眼前朦胧,隐约间看见的竟是尉冲枫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的模样,好似那一双滚烫的手正与他相叠,抚慰着他的不适。
可当封庭柳凑近了去,能触碰到的,却只有冰冷的旧剑。
“唔……”
随着一声闷哼,封庭柳脱力地躺在床上,他看着旧剑上留下的痕迹,微红了耳根,气息难平。
他甚至没有力气去处理手上的脏污,只能将滚烫的面颊贴在冰冷的剑鞘上,试图缓和身体的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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