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冲枫见他收好,点了点头,继续道:“另外,我还有一个情报。如今寒龙堂主、给少爷下蛊之人,或许正是玉霁的亲生姐姐。”
“诶?!”夏亦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惊呼一声,“等等,我好像听玉霁说过这件事。但他也没说太多,只说自己有个姐姐叫玉霖。两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交集,后来玉霁逃离家中后,也不清楚姐姐怎么样了。没想到……”
尉冲枫摸了摸下巴,沉思了半晌,又问:“他有没有说过自己在万蛊宗时的事情。”
“唔,没有说过太多。我只记得有一次聊起万蛊宗的时候,他说父母对他并不是很好。他小时候就喜欢穿裙子,父母都把他当异类。他父亲生性暴躁,经常打他和他的母亲。而他母亲自从生了他之后,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往往是父亲打过他们之后,他母亲又哭着把他骂一顿。”
尉冲枫陷入沉思,他觉得有些奇怪。按照玉霁的说法,他们家里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与亲姐姐都不熟络,更别说常年面临着的家暴和谩骂。
这些话从夏亦嘴里说出来不过三言两语,但也不难想象,小时候的玉霁遭遇过多少苦难,逃出来的他又有多么庆幸。
但换个角度来说,这对玉霖,应当也是一样的。
那玉霖对封庭柳的敌意,当真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吗?
“这件事,也要同玉霁说一声,或许会有对付她的办法。”
“还……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夏亦点了点头,又小声问道。
“如今我难以与外界联系,贸然救出少爷也并非最佳选择。你们要替少爷看管好柳渡城,等我们回去……”尉冲枫着,顿了一下,看向窗外北济城的景色。
“你要回来?”夏亦听了,震惊地问道。
“……以后再说。先吃饭吧,回去晚了,容易遭人起疑。”
“也好,我去喊人上菜。”杨道长笑了笑,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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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龙堂内。
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封庭柳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吊跪在牢里。
他始终垂着头,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他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时而被头痛折磨得欲生欲死。他的胳膊被吊得失了知觉,膝盖更是麻木已久,将将撑起身子。
当地牢里传出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时,封庭柳才渐渐地从混沌之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认出那脚步声出自寒龙堂主,便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继续合眸休息。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带着令他作呕的草药香气。
寒龙堂主打了个响指,招呼下属道:“让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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