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冲枫一眼望去,只见封庭柳苍白的面上染了几分红意,虽然这些日子让他变得消瘦且憔悴,但这抹红意还是为他增了几分诱人的姿态。
尉冲枫喉结耸动,不敢再看,移开了视线,迅速地帮封庭柳洗干净身体,用帕巾将人包裹着,抱出了浴桶。
尉冲枫把满是药汤的浴桶处理好,又在外面冷静了一会儿,才又端着药油回到了床边。
封庭柳见他耳根还带着红,不由得失笑,抬起刚能活动的脚,搭在他腿面上,轻踩了踩小腹,笑道:“就这么把持不住?”
尉冲枫连忙抓住封庭柳的脚踝,不让他再肆意动作,以免惹火上身。他看向封庭柳,竟有几分委屈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少爷了……”
尉冲枫说着,打开了药瓶,将散发着药味儿的液体倒在手心里,双手合拢搓热了才覆在封庭柳的手腕上。
他小心地揉搓着青紫的地方,满心满眼的心疼毫不遮掩,手上的动作极具力道,却也足够温柔小心。
“嘶……”
即便尉冲枫再小心,那瘀痕被揉搓着,也难逃疼痛。
封庭柳眯着眼,疼得微颤,发出几声难忍的轻呼。这些声音,即便是被寒龙堂主审问时也不曾发出,如今却在尉冲枫面前暴露无遗。
“我再轻点……”尉冲枫皱了皱眉,微微卸了力道。
“不用。用点力。”封庭柳脚趾绷紧,却还是固执地说道。他这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只有忍过了这阵疼痛,才能再度站起执剑。他总不能一直让尉冲枫冲在前头,而自己却缩在后方。
尉冲枫愣了愣,点头用力,可他又后知后觉方才两人话中竟有歧义,忍不住红了耳根,低下头去。
封庭柳见他如此,笑意更盛,忍不住故意伸出脚去,往他身上顶。
“少爷……别弄了。”尉冲枫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隐忍,抓住封庭柳的脚踝,替他按摩脚踝上的痕迹。
“怎么?还碰不得了?”封庭柳挑了挑眉。
“你还病着,我不会乱来。”尉冲枫轻托着他的脚踝抬起,竟是在他的足面上落下一吻,表情隐忍又认真,“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
封庭柳一愣,对上那双深邃认真的眼眸,几乎被他吸入其中,被其中的深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封庭柳顿了顿,抿唇轻声道:“你从未让我受到过伤害。”
“不。”尉冲枫垂下眼眸,一边按摩着,一边小声嘟囔道:“不会再有下次了……”
封庭柳见状,用手肘撑着床铺勉强坐起身。尉冲枫见了顿时慌张,想让封庭柳躺回床上,却被他搂住了脖子,轻轻抱住。
“够了,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这件事不能怪你。”
尉冲枫手上沾着药油,怕弄脏了封庭柳,不敢乱动,显得有几分滑稽。
“我……”尉冲枫顿了顿,低下头去。
“好了,继续按,别停。”封庭柳搬出命令般的语气,转移了尉冲枫的注意。
尉冲枫闷闷地点了点头,用手臂扶着封庭柳,让他重新躺回了床上。封庭柳身上几处瘀痕都被药油覆盖,又被尉冲枫揉搓得发热,效果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