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给众人分好工,转头道:“清霜,这么多人在呢,你可以去歇息了。”
“那你呢?”谢清霜问。
“我监工啊。”日头愈发毒辣,晏非撑起伞,给谢清霜遮着,又吩咐友人带来的小厮将冰鉴摆进卧房,“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敢偷懒。”
谢清霜:我一点也不放心。
“不是,晏非……”谢清霜心想哪有这样的道理,他请人帮忙,自己却进屋歇着。
“乖啦,去休息。”他没来之前,谢清霜每年都要那么辛苦,今年好不容易才能歇一次。
谢清霜也不知晏非笑得那么好看,手下怎么能如此大力气,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晏非将他推进房间。
等外面声音渐远,谢清霜推了推房门,晏非那家伙居然把门锁上了。
因有外人在,家里其他人并未出现在这边,谢清霜想喊人帮忙都不行。 等他撬开窗户翻到院子里时,那边地里已经干得如火如荼。
晏非这些友人似乎都擅长剑术。
几道剑气扫过,水稻被收割得干干净净,一根没落下。
谢清霜大为震撼,他以前怎么没想过还能这样。
其实他师父的剑法更好,要不然写信让师父回来吧。他不可能每回都靠晏非帮忙,还是自家人更加靠谱。
没等他感叹结束,那边已经开始攀比,谁的剑术更加精进。
叽叽喳喳吵得不行,难怪是晏非的朋友。
晏非本来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监工,余光瞥见谢清霜朝这边走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拿过某个朋友手中的剑,提剑横扫一大片,扬起下巴看向众人:“还比吗,一天天废话那么多,好好干活。”
几个站在角落的朋友窃窃私语:“老大刚才是不是在开屏?”
有人低声道:“老大以前还吹牛,说自己绝不可能变成他爹他弟那样的妻管严,全都是假话。”
山路上,几辆马车朝这边驶来,满载着各式农具。
见谢清霜这里的农具老旧,晏非从弟弟的手工坊拿来一批刚完工的新品。
不得不说他弟脑子活泛,寻来的工匠脑子也不错,做出的东西比之前省力、还更好用。
晏非走到谢清霜身边:“不是让你在家歇着吗?”
谢清霜提起身边硕大的食盒:“给你们做了点消暑的凉茶送过来。”
“等会再分给他们,我先尝尝。”晏非道。
地里依然干得热火朝天,不像收稻,更像是比武。
“你怎么想起来这种方法?”谢清霜问。
晏非回答:“我弟教的,他说这是物尽其用。”
因为并非所有人都能习武,这样的方法没办法推广开,晏知还觉得特别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