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哼了好久嗓子有点哑。
往往模拟这种, 错觉容易让人过于沉迷,红着眼眶最后差点哭出来。
大脑放空似的盘旋些乱七八糟的。
这一场,温觉对他的开导大大有用。
他想, 他还是合适当oga。哪都挺合适的。
“还有一个多月”
两人拥抱着静了会, 都有点累。
温觉捏了捏他的脖颈,指腹在腺体摩挲。提示他还有一个多月就能完成永久标记。
那个时候, 他将永远忠心于他的aha,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再无法容下其他人。
直到他死。
谢隽仰头, 浅银色的碎发散在床边, 眉眼慵懒。
没力气转头, 指尖绕着温觉的头发。
女人侧身看着他, 无限温柔还有独一的占有欲。
“我将永远拥有你”
谢隽在浴室泡澡,身体才松乏些,白皙的脸被热水泛得红润。
两人一早上时间都荒废在那上面。
实在太累。
直到玄关的门铃按不停, 谢隽才赶紧收拾。因为忘记拿新睡衣, 他征了征, 看着脱下的一堆揉得乱七八糟的睡衣。
耳边玄关门铃又不停催促。
谢隽一咬牙, 将温觉浴室柜子里的浴袍胡乱套上。
哪里都套得上, 只是aha的浴袍设计在腰下布料会比他更“宽裕”些。
谢隽收紧了系带, 勉强将这不合身给敷衍过去。
毕竟在没分化成为oga以前,他也没想过自己的情况, 东西会没什么实质性作用
打开门,宋斐玉提着果篮斜靠门框。
看见谢隽一身不合身浴袍后, 轻抿唇瓣似笑非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谢隽揉了揉碎发,两人关系莫名其妙, 因为一场戏,谢隽其实对宋斐玉多多少少有点朋友的好感,可他那张讨人厌的嘴一开口
谢隽暴躁脾气又上来了,他不安扯扯浴袍“怎么了”
宋斐玉推开谢隽,手不安分在他领口揪了揪“来看看孕夫,不行”眉眼挑的是风情,还有oga的调笑。
将果篮递一把递给谢隽,径直朝客厅走。
“啧啧啧这得睡多少,才能得这么个别墅”宋斐玉没矫情,说出的话都逆耳得很,但这一向是他的风格,谢隽也没在意。
回怼一句“你睡了这么多,也没见过”
两人不轻不重拌了几句。
谢隽原本打开冰箱,想拿一瓶温觉的“高档”水招待,后来还是心疼。
接着昨天倒完的瓶子,装了他烧的白开水。
“喏。”
一脸正经递给宋斐玉。
男人瞥一眼“哟,水涨船高,这么客气”
不客气伸手接过,喝了口,轻轻回味片刻,轻轻皱眉。
“这水过期了”
谢隽环手,双腿交叠,扬扬下颚“你舌头糙。”
宋斐玉撇撇嘴“oga怀孕脾气都这么大”
眼看谢隽要生气,收敛了那些调笑。
“好了,我有事跟你说。”男人理理衣服,严肃起来。
先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你的aha,没在吧。”
你的aha。
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像是侧面情话。
谢隽胡乱捏了捏抱枕,眼神慌乱躲避,原本白皙的脸红大半“有人找她谈事,在书房”
这个解释,他们真的是合法伴侣。
书房的隔音,他知道。
就因为彻底隔绝,刚才温觉没有听见玄关门铃也正常。
宋斐玉眸底闪过疑惑,很快恢复正常,放下水瓶一脸坏笑“看着你,我想起刚进组听过的传闻”
宋斐玉勾起弧度“那些导演背后怎么说你,你知道吗”
那些导演
谢隽摇头。
“他们说”
“你脱掉衣服,特别耐上。”
宋斐玉眼底的清脆干净的声音添着刺激。
谢隽一时愣住,忘记反驳。
宋斐玉打开终端表情认真起来,算是把刚才那事揭过去“我接了宋筌导演的勾引,这事你知道吧。”
回过神,谢隽顺着点点头。
大脑还是一片懵,有点不太接受刚才那句荤话。
宋斐玉将剧本直接投影发出“裴珏西的事,我人设坍塌。”宋斐玉从口袋支出一根烟,点了点桌面,突然停住。
“抱歉忘了你怀孕。”将烟收回,若无其事靠着沙发“这事逼了我一把,人设既然塌了,我就在烂泥里重塑”
宋斐玉捋开那剧本上的演员表,点了中心,一字一句道“你看看这人的名字是不是跟我如出一辙。”
男人笑着,谢隽顺着那根秀气白皙的指头。
上面写着于斐
斐玉,于斐。
一个玉雕不俗,一个平凡得淹没在人群都看不清。
谢隽很清楚,这人有多大的耐力,多大的野心。
一个小小角色就像他说的根本比不上睡几个有钱人得到的资源快,可宋斐玉没有。
他不知道宋斐玉是真心还是假意。
但他好像变了,变了不少。
他将主动权掌握自己手里,甚至不惜拉他一起入深潭。
“这里面的主角,完全为你而定”宋斐玉目光上下打量,最后挑挑眉。
“够带劲。”
主角是个勾引有钱人的小三。
一个小三的独白,很有戏剧冲突,正如宋筌跟他说过“这个角色完全为你而生,你有这样的魅力。”
之前跟温觉的关系一团糟,他时间考虑以后的路,但现在他确实要好好思考,是退圈,还是转变设定。
他将宋斐玉推过的剧本收回“你让我再想想。”
宋斐玉撇了他一眼,话中有话“可能你觉得是宋筌让我来劝你的”
宋斐玉摊摊手,摇头“其实是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