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晋江独发(1 / 2)

“你们做什么”

老年beta女士大声呵斥,气冲冲上前。

芙莱尼的语气带着愤怒。

她不能理解这些极端的子民,大脑究竟在想什么。

前端的oga青年被这个突然的举动震惊,他忙从口袋翻出纸巾,又怔怔收回。

他们好像是来质问的。

身后的那些粉丝蜂拥而起,目光像刀一样四处寻找刚刚攻击的人,就算房子塌了,也轮不到别人来撬墙角。

当着他们的面就这样侮辱他们曾经仰望的人,像剜心一样疼。

谢隽伸手制止芙莱尼的举动。

用袖子将额头上的蛋液抹去,眼尾沾着腥黄色的。

男人挑魅的桃花眼渐渐收拢,添了几分年少的味道。

“我知道”

谢隽的声音提高,他环顾四下。

目光所至并不只是粉丝,还有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百来号人渐渐低声,最后又静了下来。

谢隽唇瓣抿成一条线,又缓缓浮起弧度,修长的指节攥紧。

“我知道大家对我失望。”

对他的何止失望。

谢隽却没有露出任何退缩举动。

他上前一步,把oga青年手中的举牌接过,他将举牌居高,伸手指着上面被糊的难以分辨两个字。

“这是谢隽”

指尖点过自己胸腔“这也是谢隽。”

“我是谢隽,也是我自己。”

“从十七岁出道,到现在三十岁。”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眉眼轻蹙“这十三年,我从未做过任何违心于一个歌手,一个艺人的事。”

嗓音掠过苍凉,他累了。

谢隽是一个卑微的孩子,因为害怕,用张扬的模样保护自己。可oga的本性一直困扰着他,他站出来耗尽所有的卑微的力气。

“大家陪伴我走到现在,大家以我为偶像,以我为仰望”他将那举牌慢慢放下。

“可是”

话未完。

人群中beta少女站出,眼底的愤怒不可言。

“可是你是爱豆”

“爱豆是不能恋爱,你一直以我们的打榜的资源火起来。”

这话说出口,面前的oga青年不可控制皱眉。

一把攥住那个少女。

“退后。”

青年反对这样的言论。

谢隽怎么一步步到现在这样,他再清楚不过。

少女满脸泪水,甩开oga青年手腕,将自己的终端专辑,封面一一展现。

“这都是我们为你花的所有钱,这都是为你冲的销量,还有这些数据都是你”

少女想了想干脆上前攥住谢隽手腕“你在采访你说过你不会为了爱情放弃粉丝的你说过你只有我们书卷的”

年少的百褶裙在光影下辗转,是年轻一代的粉丝。

这话说出口,实在太过局限。

谢隽一开始出道的身份就是原创歌手,在场的老粉丝都知道,后来因为经纪公司险遭破产,才被塞进男团一年,用于带动新人。

为公司攥够翻身的钱,立刻解散。

在男团期间一直以歌手身份独立标明。

可打头的oga青年没有制止少女的举动,只因为后面那句。

“你说过不会为了爱情放弃粉丝的”

他也想知道答案。

至于少女所说的冲销量的后援站,是少女跟年轻一层年纪粉丝共同发起。

他作为后援会主席,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谢隽在市场虽然已经稳定,但为了能吸纳更多粉丝,后援会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少女见谢隽没开口,更加暴躁“那个aha有什么好,她是五年前才回到家族的,听说还是私生子我们不会让你跟那样的人搅浑在一起”

“谢隽,她不配你”

谢隽握住少女手腕,在她睁大的眼睛中,抽离。

眉眼渐渐冷欲,语气凉得可怕。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爱豆。”

“也不会放弃支持自己的粉丝。”

他将那举牌掰断,泡沫板子落地了无生息,谢隽手心粘着蛋液与白碎的泡沫。

“可我不是玩偶,也不是你们构造的完美人”

“如果你们喜欢的是想象的谢隽,那么很抱歉”

男人抬头,眉头紧皱。

“谢隽就是谢隽。”

浅银色的碎发被风吹过,桃花眼一点点凝固“不是任何爱豆。”

冷欲的桃花眼轻凛,上前两步。

“而你口中造谣的aha”

“是我的aha。”

“我更不会放弃她。”

他不可一置放弃,他不能容忍。

像竖起刺张扬的桔梗,眼尾泛着红渐渐晕开,就连生气也娇艳得不像话。

谢隽离开了。

光明正大从他的粉丝中离开。

就像第一次走红毯,孤身一人。

没有粉丝,没有呐喊。

只有坚韧的少年。

李兰整理手中的一切,终端的结算消息“叮”一声。

女人卸掉所有力气,摘下眼镜。

一脸的刻薄模样也慢慢放软,表情是十多年未曾有过的放松。

她已经十多年没休息过了。

每日都守着面前这台终端,回家后迎接自己的是冰冷的房间和空荡荡的储物柜。

所以李兰很少回家,她名下买的房子都租了出去,她只在酒店订了全年的套房。

酒店的房间服务总归不是冷冰冰的。

李兰揉揉眉心,站起。

她环顾周围,足够大的办公室,足够昂贵的红木桌柜。

这十年,她一点点拥有了自己的艺人,一点点得到了现在的成就,她很久没有给自己放过假。

属于李兰独立的假期。

“砰”门被猛地推开。

谢隽站在门口,上衣沾满了淡黄色的蛋液,嘴角却露出无谓的笑,耀眼的像她十多年前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的少年。

少年穿着半新的衬衫,衣领被洗的泛白,很局促却很漂亮。

咧嘴对她笑“你好,我是谢隽。”

李兰微楞,眼底湿了大半,有些苦涩。

干巴巴“笑什么笑”

谢隽见状,已经通过前台知道一切,鼻音闷闷“笑你啊,小李兰怎么这么容易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