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谢隽的心也跟着颤“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能够造成什么社会治安。
军官的表情有点难堪,他转过头不再看面前这位长得太过精致的oga,毕竟是所控长的人。
“先生,这是公务,不方便透露”
谢隽想推开面前的军官,被温觉拉住了。
“隽,冷静。”
女人的眼睛太过安静,宁静地像水井中的月亮又太过孤独。
男人突然愣住,身体渐渐僵硬,像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行的难堪。
他有点害怕。
突然出现的巡逻人员、啼哭的婴儿、被针线缝死腺体的oga男人。
温觉说过那件事,刚刚出生的孩子被印上奴籍。
他望向温觉,可那句话问出的时候太过难受“是我想的那样吗”
这个孩子或许也是群系星人的血统
温觉没有隐瞒,缓缓地点头。
她将掌心覆在谢隽的眼前,他只能看见一片漆黑,耳边婴儿的啼哭声并没有因此减少,甚至越发大声啼哭起来。
那样激光滚烫的烙印,留在稚嫩的肌肤上。
谢隽的心也被狠狠揪了起来。
新生儿的喜悦并不会在新年带来什么,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噩耗,还有终生奴籍的烙印,多么可怕和终其一生都难以改变的规定。
他们太过渺小,渺小到没有力气去颠覆世界。
谢隽的浑身没了力气,他只能靠着身后的aha,用自己无法辩争的身体等待。
这是法律,也是规则。
从一开始群系星人的科技落后开始,规则永远将是束缚他们的独一性。
直到婴儿被带走,温觉才松开手,她扶着男人的腰。
他修长的腿一点点弯曲,他仿佛像个脆弱的瓷娃娃,就要倒下。
那个英俊的军官没有想到所控长的oga太过脆弱,实际上被抓到群系星人即刻印上奴籍这件事十分常见,至少在他们这些帝都人眼中很平常。
平常得像问好那样,无关痛痒。
军官离开了,他走得很快。
萧瑟的帐篷前点了两盏灯光的大红灯笼,红晕的灯光一点点落在地上。
“隽,让我们把那件事说完吧。”
坐在帐篷外的哨岗上,风一点点吹过,漆黑一片的夜空被
扯出些银光的尾巴,是银河的颜色,在风中消散。
温觉的表情太过温和,也太过平淡。
这些悲喜总是无法与她相通。
坐在哨岗上,风吹得有点大,她的身体挡住了大半风口,微卷的长发一点点在肩上。
“还记得负责军舰的总工程师吗”
“他叫张山。”
温觉顿了顿,淡淡微笑“宋斐玉很有本事,从他手中得到了不少军舰的资料,这艘军舰原定为了控制星高层政府而造。”
多年前帝星收复星,却用了另外一方政府管理星,因为星不听管教。
陛下决定采取战争管辖,才拨出一笔款项来造军舰。
温觉拨了拨哨岗上的木板,发出咯吱响声“群系星人在星分为南北两方,互相有交集,老师的管辖大多在南方,北方的人属于研究类型,很少参与真正的战斗。”
她看了看远方的银河尾端,眼尾轻轻敛合“宋斐玉原来生活在北方,后来被老师带到南方,他属于祭品等级最高的祭神,他将永远忠于神主”
“或者将永远忠于老师。”
温觉很少提起老师,那个或许是坏人的好人。
一个男aha,一个看上去温和高雅的男人。
“隽,五年前老师去世,我继承了神主。”
温觉转头看了一眼谢隽,伸手捏了捏男人有些冰凉的手指。
露出一个无奈表情“宋斐玉怀疑是我杀了老师。”她耸耸肩,难得表露出轻松。
一个外族人,被选为神主的位置,确实足够令人质疑。
谢隽对母族的事拥有记忆太少,他可能本质上就是个比弱者还要脆弱的外族人。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盛满星星的耀石,如果仔细看甚至能透过虹膜看见属于群系星人的墨绿色。
“他想报复”谢隽既然知道了宋斐玉的身份,那么一切都能够有理解。
温觉将头靠在男人窝颈,嗅了嗅属于他甜腻的苦杏仁信息素。
呼了一口气。
“隽,你很聪明。”
“宋斐玉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比一般的祭品还要”温觉突然停住,目光远眺。
“还要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