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栖来。”
“温觉告诉我,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像冲破世俗的礼教一样,谢隽那些积压已久的恐慌因为今天的这件事瞬间爆发,更多的那滴血,那滴接近叛逆礼教的血划过眉心的滚烫。
谢隽的精神已经被这样这日的担惊受怕崩断。
栖来不明白谢隽的意思,只见谢隽站了起来,他摇着头咧嘴露出了个有些勉强的微笑“栖来,没有人天生就该做什么。”
“跟别人不一样”
“没有错。”
谢隽的声音渐渐低沉。
栖来彻底愣住,他似乎能感同身受,但在学校说学的那些礼仪告诉他,这样是违反性征法规的。
oga不该这样。
“谢先生”栖来很害怕,谢隽的模样过于平和,他像被打磨光滑的石头,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些棱角了。
谢隽握了我栖来的手,让他躺好。
“好好休息,睡一觉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指尖拂过少年眉眼,坐在床头,眼底温柔得像一个真正的oga,他甚至多了些本不存在的属性。
“嗯。”栖来闭紧眼睛。
毕竟是孩子,很快就睡着了,只剩眼尾挂着的几滴泪水。
谢隽走回卧室,芙莱尼端着鸡汤顺势走了进来。
“先生,喝一点。”
虽然怀孕三个月。
但谢隽所有吃的食物都被孩子很快吸收,除了肚子,四肢甚至比从前还要纤细,一握只剩骨头。
芙莱尼每天换着花样给谢隽炖汤,他往往喝个一两口,再不喝了。
“先生,今天的汤还可以吗”芙莱尼顺着话题,问了两句。
可能是想让缓和一下谢隽的心情,刚才的场景太过血腥。
谢隽捧着喝尽的碗,看了一眼芙莱尼问道“楼下的事情解决了吗”
这样的直截了当倒是让芙莱尼呼了一口气。
能问,就是证明没有被吓到。
她将碗收回“王爵处理了一会,让人将那位女士抬去了医院。”
芙莱尼想了想道“那小刀是皇族分权的时候留下的,
可不受法律约束。”
意思就是,即便王爵砍掉了那人的一只手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出乎意料的,也在情理之中。
温觉从房间外进来时,明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顺便洗了个澡。
那股血腥味几乎没有了。
谢隽坐在阳台的小椅上,靠着竹背,轻轻晃动。
“风大,把窗子关上吧。”温觉很自然关上,顺手在小椅旁弯腰,将谢隽抱了起来。
怀里的男人轻阖双眼,呼吸平稳。
像是睡着一样。
卧室的灯关掉,一片漆黑。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谢隽由着温觉抱着自己。
他一动不动,手脚都有些冰凉。
“隽。”
“嗯”
他的声音闷闷的,不太舒服。
“等孩子生下来,我带你去北边,好吗”
没有得到谢隽的答复,温觉却自顾自地说“北边很漂亮,那里离天最近,你伸手就能握住天,很自由的”
谢隽慢慢地背过身,他缓缓睁眼,看着暗处的闪烁的红指线。
“温觉”
“自由是给星际公民的。”
他是群系星人,没有这些。
还有孩子。
也没有这些。
裴珏西抬头瞥了一眼说所控长办公室,一把将门推开
甩了一个投影给办公桌前的女人。
“温觉你疯了吗”
投影上很清晰的几张照片,莫沈狼狈从王爵宫殿抬出,满身的血。
标题甚至写着。
何索王爵推翻奴籍法,居心叵测报复记者
温觉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下,杏眸轻敛,盯着那投影看了几眼又埋下头。
“都是些老东西见不得台面的手段。”
裴珏西压着火气,上前问“你是不是真的砍了莫沈的手”
“是。”温觉甚至没有迟疑,只给了她这样一个字。
“是”裴珏西表情渐渐微妙。
双手撑着桌面。
“那莫沈不是跟你一个阵营的吗她手里还有许多老东西的把柄,当初还说得好好的,你怎么”
温觉手中的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漂亮的弧度。
盖上笔帽。
“没有她,我照样可以推翻政法。”
她的声音太过冷静,甚至有些执念的渗人。
裴珏西脊背一僵,硬着头皮道“可是没有她,你怎么绊倒一直反对的那些老东西,你手里一直被狙的财产会完全蒸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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