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气接近五天, 潮湿的空气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栖来将伞放下,抖了抖外套。
他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缩缩脖子。
又静又冷。
他看了一眼跑到门口躲雨高傲的族鹰, 它的羽毛光滑又明亮,眼睛锋利得像一把利刃,可能是栖来的血脉不纯正,又是个oga的缘故。
族鹰抖抖羽毛。
一个眼神都吝啬得没有分给栖来。
不过几秒后, 似乎感受到压迫。
老鹰缓缓弓下脖子,羽毛有点耸立, 也是连头每回, 展翅冲向雨中。
消失得没了影子。
栖来转头见拐角站着手持军帽的女人,笔直的长靴上一尘不染, 那双温敛的杏眸却冷得可怕,她越走越近。
栖来心里看着也难受。
他甚至想哭。
“表表姐。”
栖来很少唤温觉表姐, 一是他尊敬她,二是他总跟温觉又股跨不去的鸿沟。
自从谢先生住进来, 他才发现表姐也是个常人, 她也会露出大家亲切的表情,她也会耐心安抚谢先生,也会无奈。
只是现在
温觉对栖来颔首,表示应了。
可目光没有转移,她望着窗外。
淡淡朝厨房的芙莱尼道“准备红糖姜汤。”
栖来与厨房走出的芙莱尼对视一眼,心里都揪着疼。
快两个月了, 谢先生消失快两个月了, 温觉每日出门前都会嘱咐准备一道甜汤,有的时候是补品,有的时候是一杯热牛奶。
可她从不喝那些东西。
都是谢先生喜欢的。
女人放下军帽, 走近大厅光线最好下的花盆前,那里种了一株干巴巴树枝的空干。
小剪刀在aha手心像握抢一样仔细。
分叉的地方耐心修剪好,她每日准备着,等着。
再离开。
栖来有的时候不明白,表姐究竟在等什么。
少年刚想上前一步,却被门口男人的声音止住了脚步。
“温觉小姐”
栖来小脸垮了下来,他有些戒备怒目望着出现在大厅的男人,是个莫约二十岁的oga,很明显刚从oga大学毕业的皇族。
温觉放下剪刀,抬眸望了过去。
“您好。”
栖来知道这个伽尔从小就对表姐图谋不
轨,可表姐一直对oga没什么兴趣,他也就拉不下脸靠近。
可现在,大学一毕业就赶紧凑上来。
栖来鼓着腮帮子,他可要帮谢先生看好表姐,不能让这样白莲花有机可乘。
没等伽尔开口,栖来跑了过去。
“子爵哥哥,今天怎么来了,我听说每周三都有插画艺术课,您不该去皇宫听授课吗”
伽尔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扯了扯贴身修长的西装。
oga腕间纤细的手里拿着蛋糕。
“我来给温觉小姐送蛋糕”说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就朝温觉望过去。
栖来朝那蛋糕一看。
环手就有点生气了。
伽尔朝温觉走去,这是他花了一早上精心做的,选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甚至有的是空运来的。
“温觉小姐”伽尔走了几步,见离aha越近,心越跳得厉害。
他刚将蛋糕提起。
就得到女人冰凉的回答“带回去。”
栖来一脸满足,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带什么不好,带草莓蛋糕,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草莓蛋糕
谢先生在的时候,冰箱里永远不缺表姐带回的草莓蛋糕。
伽尔有些失落,温觉小姐明明是那样温和有礼,怎么会这样
他提着蛋糕不知所措。
定定神,像是想到了什么走了两步跟上温觉的脚步。
“王爵我知道您一直准备在推翻政法”
女人停下了脚步,她垂在腰间的长发给aha添加了点温和的模样,可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甚至没有任何动容。
她只是在听,表示她在听而已。
伽尔因为靠近温觉,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他这样近距离看着温觉小姐,她是那样儒雅,那样高贵。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