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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鹤站在门口的时候, 手里提着一篮不知道哪家树上摘下来的樱桃。
不属于后来培育的大颗樱桃,而是这星球上最质朴的酸小果实樱桃,大概没人吃的原因, 赵鹤一路上摘了不少。
主要是这几天去酒馆,花了不少钱。
上门空手,他也没那个脸皮。
看见开门的是昨天被他开了一枪的大块头, 赵鹤原本的脸色有点沉,在看见他身后端着咖啡出现的南丁姑姑时。
一瞬间的阴转晴,嬉皮笑脸起来。
“南丁姑姑”这一声。
多了几分真假。
南丁是十年前到的小城,城里的原始居民对外来人一向热忱,在加上她医术不错, 动动手术都不在话下,哪家有个小病小疼的在小城医院治不好, 都求上了门。
一来二去, 人人都尊重这个中年女人。
“赵军士。”南丁很快露出个温柔的笑,她手里端着磨石,似乎在弄着什么。
在季汀的注视下。
赵鹤很熟捻地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药味让人艰难地皱着眉头。
他将手里一篮樱桃放下。
自顾自倒了杯水, 朝不远处的厨房里忙活的南丁喊道“您在做什么味道好浓。”
说着也没想去厨房看一看的意思, 只是端着一大杯水朝客厅走了过去。
刚站在客厅拐角那端。
赵鹤就愣住了。
客厅原本不大,是有点小碎花的田园风格,大家不知道南丁姑姑的性征,姑且认为她是个beta, beta大概都有这样温馨布置的爱好。
她的客厅阳台有个大大的布艺沙发,早晨的阳光刚好落在沙发上。
落在沙发上男人的发尾。
浅银色的头发,垂在脖颈,几乎能透过那脖颈看见男人的肌肤, 是白嫩或者接近透明的模样。
男人阖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垂了些阴影,像是小扇半展。
他的腰上搭了一块毯子,垂了半截掉下来。
他好像睡着了。
说实话,这样漂亮的oga,赵鹤确实很少见,但他也不是没见过。
可现在的场景就像一幅画,能够给人很大的冲击感。
赵鹤不知道哪根筋没搭上,竟然放缓了脚步想朝那缕阳光走去,手几乎要触到那半垂的毯子。
他其实没什么想法,只是想将毯子给他带上来。
这样脆弱的oga,多么能招惹aha的保护欲啊
赵鹤的指尖刚触及毯子,沙发上的像是被冒犯一样骤然睁眼,眼底一片恐慌,他的脊背甚至朝沙发蜷了蜷。
在看清赵鹤之后,又激起了高傲的模样。
“你想干嘛”
一副警惕状。
谢隽刚刚梦到温觉了,他梦到她像平常那样将她抱着安抚,惯性的用指尖摩挲他的腺体,让他平静下来。
她指腹上的纹路早已被谢隽记在骨子里。
可惜,他还在边境的小城。
谢隽手护着肚子,暗暗失落。
他可真没用。
oga在原则上是不会被beta的信息素干扰的,可谢隽是弱者oga,正如南丁所说的,他的发育情况实在是过于艰难。
孕期也会比其他oga更加地敏感。
刚才嗅到了属于面前beta的信息素味道,他难受极了,血液里对温觉的渴望越来越明显。
明显到这几乎已经变成了一种病态的需求。
赵鹤被当头一喝,先有点红脸。
又突然理直气壮“帮你扯毯子”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刚才对谢隽外貌的感叹仅限于几秒。
“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鹤气呼呼端着杯子跑客厅沙发坐了过去,眼睛却没少朝谢隽身上瞟。
漂亮的男人。
确实够味。
谢隽瞥了眼自己掉了一半的毯子,怏怏地也没说什么,慢慢喊了一声“季汀。”
赵鹤眼看这刚才那个大块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南丁刚才的磨石。
另外一只手端了碗浓稠地奇怪的奶汁。
递了过去。
这是南丁特调的营养辅食,味道很奇怪,却也是谢隽最好的选择了。
毕竟他没办法摄入胎儿生长的营养。
喝完满满一碗,腹部似乎温暖了不少,甚至在腹部留下了短暂的吸收效应。
他准备站起来走走。
由于换上南丁为他准备的孕期衣服,在隆起的腹部形成了一个饱满的弧度,衣服的张力将肚子的重量承担了不少。
赵鹤懒懒散散坐在客厅沙发上突然眼前一亮。
他其实年纪也不大,就是个二十四岁的样子,这样近距离看一个怀孕的oga还是头一回。
他有点好奇了,搓搓手竟然问道“你这要生了吧,看着肚子是够大的。”
很正常的没有得到谢隽的任何答复。
南丁带着一块墨绿色的包带走了过来“只有五个月,怎么可能要生。”
赵鹤才觉得自己有点无知了,大大咧咧道“我看之前怀孕的,那六个月就生了,婴儿小不点大。那才是”
说着他有点烦躁闭上了嘴。
他跟这些人说这干嘛。
没意思。
南丁将那棉布的包带递给谢隽,嘱咐两句。
人就上楼了。
赵鹤觉得有意思,只开口问道“南丁姑姑,你刚才给他的是个什么看着有点新奇。”
中年女人无奈摇摇头“先生,这样可不礼貌。”
oga的事情少问。
赵鹤耸肩“好吧好吧。”才想起今天上门是为了什么,抬头看看南丁身后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