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82章 晋江独发(2 / 2)

这一声将伽尔下了一条,泪水卡在眼尾怎么也掉不下。

寻着声音望去,少女坐在亭子旁的枣树,长长的裙摆在风中飘荡,眼睛狡黠眨了眨,手一撑从树上跳下。

带了一阵清爽的风掠过。

阿箐手一展,掌心放着几颗青红的枣。

长长的辫子垂衣角。

她的声音像风,自由又清晰。

“吃个枣吧先生,很甜哦”

谢隽拿着曲奇饼干的袋子,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嗯我们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温觉端着咖啡,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

“嗯。”

谢隽却换了表情,扭头“你是不是后悔了,你心疼他”

温觉很清楚掌握理顺一头炸毛小猫儿的方法,她伸手用纸巾将谢隽手心擦拭干净“我后悔了。”

谢隽气得将手抽出。

“就知道。”

温觉笑出了声“后悔没早些说这些过分的话。”

谢隽瞥了一眼“真的”

“嗯。”

温觉回想了一下“遇见伽尔大概是我二十岁回家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应该在上高中。”

温觉跟老师打完赌,履行诺言回到家族。

因为去精密实验室测试血脉能力,阴差阳错遇到路边的一群高中少年,他们穿着蓝黑色的校服,领带系得很规整,在路上说笑。

温觉就站在路边,她还不是被承认的族人,穿着不合身的正装,衣领没有领带只剩有一颗崩掉的扣子。

二十岁的aha站在街边也会给人留下难以忘记的印象,尤其是他们天生的性征吸引,温觉有点烦躁点了根劣质的烟,修长的指尖夹着烟头。烟雾中露出少女的脸,白皙透着一点点淡杏色,在那样嘈杂的街角与她完全不相容。

伽尔一连回了好几次头,他试图通过烟雾看出少女的模样。

他似乎做了很大的纠结,还是走了回来。

温觉早已转身离开。

再遇见这个少年躲在舞会的花园里哭,她更裴珏西路过,裴珏西硬要多管闲事去安抚,温觉觉的头疼站在一旁看。

少年没少偷偷看她,她厌恶别人的目光。

敛了眸子回头。

“小孩子”

温觉的声音很凉,她不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那个时候的温觉身上还没有完全褪去北方群系星人中混迹的性格,她声音彻彻底底吓到了少年。

现在想来,温觉靠着公园座椅舒缓放松了力气。

“我大概讨厌被别人看穿了,他让我觉得自己那竭力掩盖的伪装被拆穿。”

温觉又喝了一口咖啡。

谢隽帮女人理着卷发“可是我也知道你的过去。”

温觉难得懒懒的靠着背座,顺其自然答道“你有我的腺体,早已跟我成为一体。”

谢隽又将温觉理好的头发给拆开,赌气揉了揉“好意思说,我潮期来这么晚就是你的信息素导致的,吓得我以为自己是oga和aha的双性。”

温觉抓住谢隽的手,捏了捏。

“隽。”

她看着公园踢着足球来往的孩子,声音渐渐变低。

“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谢隽愣住,脸色却不太好“当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谢隽。”温觉喊全了他的姓名。

她靠着他“别离开我,好吗”

谢隽看着肩上的女人,温觉很少会这样脆弱,她可能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生孩子而已,就噗一下出来了。”

谢隽说得轻描淡写。

可静悄悄的风已经将愁绪吹做一团,搅得两人心里都难受。

搬家的事,很快决定了,

这天赵鹤也带着局长发来资料准备蹭一顿饭。

温觉在书房接过资料,只是掠过看一眼将信息严封。

赵鹤感叹一句“局长真可怜,被您派得老远去找腺体猎人,她说这几天那些学过的防备技术都不够加入组织的。”

温觉挑挑眉“所以你先去”

赵鹤急忙摇头“我我可是有心无力啊,王爵。”

“我这能力要去组织里当间谍,估计要被割掉腺体的吧。”

“并不会。”温觉打开房门,转身看了一眼。

“你只会被直接杀掉。”

赵鹤身体一凉,干净堆了笑脸“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可是没有辛劳也有苦劳。”

两人从三楼书房走下。

赵鹤想问问目前形势,避重就轻道“王爵,您还回去帝都吗”

“不回。”

这样干脆的回答,赵鹤又追问“那您的军衔,还有陛下会不会找您回去啊”

“回。”温觉停下脚步。

“你替我回去”

赵鹤握住脖子“您开什么玩笑呢”

温觉淡淡道“你也知道是开玩笑。”

“问得太越界,便不好了。”

赵鹤缩缩脖子“是。”

从王爷爷家搬走,一家子人只剩下伽尔留在隔壁,毕竟他跟温觉没关系,一起住实在说不过去。

伽尔这两天跟阿箐也混了半熟。

一路上小姑娘都很有耐心给他说笑话,然后指着温觉别墅门口的玫瑰道“这几株玫瑰还是我小时候到爷爷种的,那个时候隔壁的邻居很有耐心,他是个花匠,种花是一把好手。”

“我后来连逃学跟他在这种了一下午花,结果老师告诉家长,我被罚站连种了一个月花。”

阿箐走路的时候裙摆摇晃,今天她的辫子散开,长长的金褐色头发衬得整个人又小了一些,她将手背在身后又像个小老头。

“爷爷原本想让我这辈子都讨厌种花,结果那一个月以后”

少女靠近,眼角带着笑意。

“我这辈子都在种花”

青年突然拘束起来,身体朝后缩。

“嗯,挺好的。”

少女闭眼轻轻嗅了一下,声音渐渐微小到达两人才听到的地步。

“你身上好香。”

少女的笔尖泛着红晕,她似乎又近了一些。

“是”

“玫瑰。”

伽尔退了两步,青年脸上涨红“你太无礼了”

疾步离开,少女环着手唇角带笑。

很快要被吃掉了呢。

伽尔敲门的时候,谢隽正站在玄关的花瓶剪枝,双手打开。

两人都有点尴尬,谢隽见青年脸上憋得涨红,忍不住问了一句“外面太热了吗”

伽尔想起刚才的哪一幕急忙摇头“不是”

有点点头。

“嗯。”微不可及。

谢隽刚侧身让伽尔进门,少女笑嘻嘻站在门口“谢先生,您又变漂亮了呢。”

嘴甜的孩子总会有糖吃的。

谢隽放下剪刀“阿箐这是嘴甜的过分了。”

引着两人朝客厅走去。

少女一面走一面感叹“您家肯定重新布置过了,虽然大致装潢没有变,但是我小时候见过那位先生的布置阴影已经没有了。”

“这个风格很不错呢。”

谢隽将窗边门推开,伸手只一指。

阿箐跟着走到门边。

在男人手指的地方,生长了蔓延一片的桔梗,淡淡的米白色在风中摇曳,风一拂掠过淡香。

“这里很漂亮。”

“不知道是谁留下的。”,